一股桂花香在她舌尖漫延开来,纪子期意犹未尽,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又咬了一口。
那动作在杜峰看来,说不出的乖巧与诱人
于是他只觉得腹中阵阵热,口干舌躁
若是前几天,他恐怕会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可这次回京后,他娘警告他说,名份未定前,不准对人家小娘子随便动手动脚
然后他想起离开前,纪子期毫不留恋的背影,也觉得主动出击久了,该换个迂回的策略了
反正既然被他看上了,断不会有让她逃脱的道理
只是佳人在侧,美色在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般煎熬真真难受
杜峰心中恨恨想纪子期,爷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日后定要你加倍补偿回来
纪子期对他今晚反常的没有动手动脚的举动搞得惴惴不安,不知他是真的变了性子,还是只是暂时的伪装,下一刻便会露出本性,变本加厉
她在心中懊恼起自己一时心软让杜峰进房的举动。
看着旁边的小人儿渐渐露出防狼的神情,杜峰暗中气得咬牙,面上神色在油灯的照耀下,却更加温和,“期期,以后若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定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真的”莫非这厮真的转性了可他那盯着自己红唇像饿狼见到肉、压抑也压抑不住的炙热与欲望又是什么
纪子期半信半疑。
“真的”杜峰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望,头却郑重地向下点。
这厮说话倒好像是算话的纪子期脑海中回想起杜峰以往的言行,觉得他此时的承诺,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于是浑身轻松了不少,眼珠一转,又打起了别的主意“那你可否别叫我期期可否别再半夜三更摸来我的房间”
杜峰气结
他面上神色一转,薄唇轻勾,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和危险,拉长音调慢慢道“可以啊”
纪子期还在惊诧他今晚竟如此好商量时,却见他整个人逼近她,距她面庞不过三分,眼里的火像是油灯在燃烧,压低的声音带着侵略与诱惑,“与刚才的条件对换,如何”
纪子期慌忙往后仰,呵呵讪笑,“不用不用你就叫我期期吧”
若不是她警醒,下一句“想什么时候来我房间就什么时候来”差点冲口而出。
“哼”杜峰从鼻腔轻哼出声,似轻蔑似不屑,似恼怒又似可惜
纪小期的小心肝儿,便随着那哼声的余韵颤了又颤。
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赔脸又赔笑,终于送走了不情不愿的瘟神杜峰
纪子期长吐一口气,放松下来后,才觉自己已是困得不行,碗碟也懒得收拾,灭了灯就上床休息了。
晚上被杜峰这一折腾,纪子期又睡过了头。
直到小雨要去学院时,现纪子期还未起,便敲门叫醒了她。
纪子期顶着两个黑眼圈开了门。
小雨见她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的样子,疑惑道“姐,你昨晚干什么了”
纪子期忙捂住张大的嘴,“没干什么就是晚上睡得不好”
小雨哦了一声,转身走时,眼角余光瞟到她桌上的碗筷,又停下脚步,“姐,你昨晚没吃饱,晚上还煮了宵夜吗
咦,怎么有两副碗筷有谁来过吗”
“没,没谁”纪子期觉得自己的笑容极不自然,“本来想叫你一起,看看天色太晚了,便作罢了”
小雨秀美轻蹙,怀疑的将纪子期上下打量了一番,总觉得自家大姐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耸耸肩离开了。
接下来这几日,杜峰果然信守承诺,不管是上射御课,还是私下无意碰到的时候,都一副一本正经正人君子的模样
虽然纪子期其实心里清楚,这狗改不了吃屎,人的内在与本性不会那么轻易就变的
但不管杜峰出于何种原因,装出一副人模狗样的神情,反正对她无害,她也乐见其成
三个月已过,纪子期跟回了学院的学业安排表,不过她新加了一项任务。
便是随着荀夫子一起教授术数课。
据说这个要求是荀夫子本人亲自向两位院长提出来的。
他将纪子期在分院的资质测试、入学答卷以及这三个月来的月考答卷,重新研究了又研究。
终于认定,虽然这些试卷的题目并不难,但从纪子期解题的思路以及度来看,她的术数水平,绝对是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