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抬头看头顶的蓝天白云,以他坚如磐石的心境,这时也不禁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感慨之余,杨林不禁自言自语道:“基地的这些人长年累月地在地底下生活,会不会憋出精神病来?”
“那是肯定的!”
杨林突然拔出匕,如疯了般对着身旁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狂刺了十几下,疯狂地泄着心中的压抑,然后又如碰到鬼般地跳了开来。
杨林跳离大树两米远的距离后立身站定,并没有急着离开。只见他略带慵懒地将匕缓缓插入刀鞘,然后摸着下巴,嘴角微翘地看着那棵大树,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一般,眼神中尽是戏谑之色。
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棵大树被杨林刺过的部位居然有鲜红的血液汩汩流了出来。
随着鲜血的流出,大树的一块树皮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苍白,最后化作成“蜥蜴”劳伦期基。
劳伦期基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按着肚子,想封住直往外冒血的伤口,无奈伤口太多,他的两只手根本就不够用。
“你是怎么现我的?”
意识到一切都是徒劳后,劳伦期基终于放弃了堵住伤口的念头,抬头望着刘长安。
死前,劳伦斯基希望杨林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藏踪匿迹是劳伦期基最擅长的领域,这里面有他的自尊和骄傲。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人轻易击败,无论是谁,都需要一个聊以自慰的理由。
劳伦斯基这次注定是会失望的,杨林从来就不是慈悲的圆梦大使。
杨林很奇怪在劳伦斯基眼中并没有看到愤怒,更多的是期盼和解脱。
一个人能看淡生死的人,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杨林是死过一回的人,自然能读懂劳伦斯基的眼神。
只是,世上哪个人没有故事?
战斗就是战斗,敌人就是敌人。
对敌人,杨林的心早就修炼得坚如磐石,非生即死,其它皆是浮云。
“因为你太臭了,刚好我的鼻子好使。”
杨林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看着“蜥蜴”劳伦期基,仿佛在跟相识的多年的老友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后飘然远。
“你……”劳伦斯基看着杨林如兔子般跑进丛林的,一时语结。
这当然不是劳伦斯基所希望听到的答案。
希望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如果希望变成失望,它就会变成执念,在人之将死的时候,会让人死不瞑目的。
“我就是个笑话,咳……咳咳……”
大量的鲜血从劳伦期基的嘴里喷出,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