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这块肉不知道放了多久,带着一股腐烂的腥膻味。
许冬暖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股呕吐的感觉从喉咙处往上涌。
不知过了多久,四肢被束缚住的力量消失,她吐得昏天暗地,双腮又酸又麻。
中午开饭前,许冬暖领了内务用品跑去刷牙,在准备刷第八遍时被狱警催促去吃饭,她盯着餐盘中零星的肉渣,心坎那股恶心劲儿又涌了上来,连忙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去。
最后她的那盘菜被其他女囚犯瓜分完,看到她们疯狂夹那点肉沫时,许冬暖的胃痉挛般的抽痛。
入夜。
“翠姐,你这招太灵了!我估计她以后都不会想吃肉了!她的那份就归我们了”
翠姐抽了口烟,“一次还不够,得多来几次。”
“这事儿不会被那个霍先生知道吧?”
“霍先生是她的原告,原告恨不恨被告你还不清楚?我们把她玩死那男的才高兴呢!”
“说得也对!”
在高墙之下过去半年多,许冬暖逐渐掌握了生存法则,不吃肉,再多帮翠姐揽活,就可以过得容易些。
一天的劳务工作做完,许冬暖刚准备回去,就被狱警叫住。
她被带到杂货房,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手里拿着抽血时用到的输血管。
“不是才抽过血吗?”许冬暖不解地问。
从她入狱到现在,已经抽过了两回血,每次200l,按理说下一次抽血应该是在两个月后。
“我后面有事不能来,霍先生说提前把血抽了。”
说到‘霍先生’二字,许冬暖微微一抖。
给她抽血的医生这次没有穿白大褂,血袋的规格似乎也比之前大了很多,不像是装200l的血袋,更像是400l的。
许冬暖狐疑地向后退了两步,“你给霍时遇打电话,我要听他亲口说。”
话还没说完,医生脸上满是讥讽,吩咐站在两侧的助手,“把她摁住。”
“你你们要做什么!”
许冬暖的眸中满是惊慌,刚要转身向外跑,瘦弱的身子就被牢牢桎梏住,如一只任宰的羔羊,毫无反抗能力。
“放开放开,唔”
嘴巴被捂住,身子一动不能动,许冬暖看着针头扎进她的静脉,血液顺着细管一点点流入血袋中。
她的判断是对的,这一次抽的血是之前的两倍!
前两天刚抽了一次血,这次又抽这么多她的身体怎么可能扛得住!
“唔,唔!!”
许冬暖奋力挣脱,脸色憋得涨红。
“妈的!”那医生见针头掉了,死死揪着女孩的头发,“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下回我往针头上涂点毒把你弄死都不会有人知道,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