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找到了!”
许冬暖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到卧室里几个陌生人在翻箱倒柜等等,霍先生怎么也在?
哥哥在霍家当司机,放暑假后她跟着一起来霍宅当佣人。
下一秒,许冬暖的睡衣领口被狠狠揪住,男人放大的五官近在咫尺。
“为什么要偷换乔依的输血袋?她现在出现严重的排异反应,这本来是最后一个疗程了,她马上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为什么害她的命!为什么!?”霍时遇掐住许冬暖的脖子,嗓音森冷。
许冬暖脑子一懵:“我、我不知道”
霍时遇盯着下属手里从许冬暖床底下翻出的那袋医用血,命令道:“拿去化验指纹。”
许冬暖不懂,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个?
霍乔依是霍时遇的妹妹,患病之后靠输血治疗,她来霍家这一个多月和乔依的关系很好,前两天对方还说,等开学后要送她一双芭蕾舞鞋。
“乔依姐她”
“闭嘴!你没资格叫我妹妹的名字。”霍时遇恶狠狠打断她:“她排异反应那么难受还跑出去给你买礼物,现在出车祸了,你满意了?”
想到妹妹躺在血泊中,旁边还有一双芭蕾舞鞋,他就想掐死许冬暖!
“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做的”许冬暖摇头,含着泪:“霍先生,乔依姐对我那么好,我不可能害她。”
就在这时,站在角落的许岳军一个箭步向前,冲上去重重地扇了许冬暖一巴掌,呵斥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哥从小怎么教你的!?”
许冬暖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旁边的霍时遇盯着那抹鲜红,蹙了蹙眉。
她呆呆地望着哥哥嫂嫂,突然想起不久前听嫂子周茹说,霍家那个病秧子输的血是罕见血型,一袋可贵呢,要能拿去卖的话够给肚子里的娃买仨月奶粉的。
“哥,我的房间为什么会有一个血袋?我从来都没有拿过,怎么会,怎么会,是不是你”
“白眼狼啊,真是白眼狼!”周茹挺着快临产的大肚子,咬牙切齿道,“你小时候想学舞蹈是谁去工地扛钢筋水泥给你赚的学费?来宁城吃谁的住谁的?自己做了腌臜事还把脏水泼给亲哥,怪不得霍小姐对你那么好都捂不热你的心!有没有拿过警察验一下指纹不就知道了!”
“许小姐,你涉嫌盗窃和故意伤害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冬暖恍惚间被戴上了冰凉的手铐,被强制带出房间的那一刻,听到许岳军在求情。
“霍先生,我妹妹刚考上大学,她还小不能留刑事底案,求求你网开一面吧”
许冬暖只觉得背脊发凉,如坠冰窟。
半个月后。
许冬暖被押送到宁城女子监狱那天,发现今天也是宁城舞蹈学院新生报道的日子。
逼仄昏暗的牢房,她抱着双腿缩在角落里发呆,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士皮鞋。
许冬暖缓缓抬头,和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对上视。
霍时遇:“过来。”
“”许冬暖迟疑走过去。
霍时遇从上到下扫视一圈,突然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画面。
女孩扎着两个土里土气的麻花辫,穿着一件过时了好多年的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