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蒋北北,打断她的话继续笑着说:
“蒋小姐如果掌握不好正确的握枪姿势,是容易出事故走火的。”
蒋北北眼里露出惊恐,转身想跑。
保镖会意,拦住她,继续摁住她的手,换了把贝雷。
后座力一次比一次大。
蒋北北耳边的枪声转成耳鸣,她瘫软地趴在台面上。
手腕上还有飞弹掠过的血迹。
“真的不是我做的,陈最,你放过我吧!”她嗓音溢出哭腔。
陈最站在她身后,垂眸睨着她,笑着问:“我还没问怎么回事儿,你在说什么?”
蒋北北一下子反应过来,她靠在射击台边愣了几秒:
“空调外机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是剧组场务的问题!”
“哦。”陈最点点头:“我没说是你做的啊,毕竟没有监控,对吗?”
蒋北北立刻接话:“对啊,我哪里知道是谁做的!我又不在剧组。”
陈最上前一步,蹲了下来,随手捞了一把半自动手枪,推了把弹匣,枪口也指着蒋北北:
“蒋小姐,我这儿也没监控。”
他用枪口轻轻点了点她红肿的额头:
“射击场几乎每年都有事故,真的很惨的。。”
蒋北北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陈最,你敢动我,信不信我要告到你牢底坐穿!”
“你有证据?”陈最显然不吃这套:“就算你有,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会在乎这些,只要盛意安全就行。”
他话说出来轻巧,不是放狠话,也不是吓唬她。
就这么吊儿郎当又轻飘飘地讲出来。
蒋北北之前听蒋琬说过:陈最当年为了盛意,不惜牺牲方陈两家这么多年来的合作利益,只身去方家把方曦源打个半死。
她信他真的能做出来。
陈最这个人看起来好相处,是个优秀的企业管理者。
实际上触及到他的逆鳞,他可以丝毫没有底线。
蒋北北后背紧紧地贴在射击台上。
她终于明白,盛意就是陈最的逆鳞。
飞弹擦过的伤口不算深,但流出的血足以让蒋北北惊悚到失控颤栗:
"陈最,不是我想的主意,是别人指使的!我没那么大能耐,能把胡同里的摄像头弄坏!求求你饶了我吧。"
蒋北北急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缩成一团,口不择言。
“你要庆幸那天盛意没伤到,不然今天你还能在这里活着走出去?”
陈最散漫地浅笑终于消失,褐色瞳仁对上蒋北北恐惧的眼神。
“说说谁教你这么干的。”他随手拿了把手枪上膛,用枪口挑了挑蒋北北的下巴:“说完就滚蛋,别再出现在盛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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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北北离开射击场的时候,方汀可刚好从一辆红色法拉利上下来。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蒋北北转身走进了射击馆内。
徐舟野看到方汀可走进来,才取下降噪耳机,想和她打个招呼。
大小姐走路生风,直接略过徐舟野,径直走到陈最跟前,扔了一叠资料:
"喏,方曦源最近回到方氏参加的项目资料。"
她指了指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