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胶触感,又软又弹。
不过比起盛意,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心头的燥意烧成一团火,陈最主动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透气。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难受,有多怨气。
盛意坐在桌子上看陈最这副有点失魂落魄的挫败样子,突然歪着脑袋笑了。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让陈最反应过来,她的笑,是充满嘲讽又痛快的讥笑:
“陈总,您今天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她那副不屑,高傲,乖张的神态一出来,陈最就能气得牙痒痒。
“难道你是想过来告诉我,你后悔了?想让我回头?”
“你说过的,一旦我从那个门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还记得吗?”她坐在桌子上,仰着下巴睨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那你现在在我这里,说要追我,又是想干什么呢?”
陈最幽深的双眼直盯着她,漆黑的瞳仁仿佛探不到底的深渊。
一贯骄傲的少爷根本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他低笑一声,眼里滑过自嘲:“行啊,盛意,你总是有办法气老子。”
陈最说完开门转身离开,将门狠狠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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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没回别墅,转身去前台,在盛意那层开了间房。
连锁酒店设施不好,什么都糙。
他在沙上坐了一会儿,觉得皮质太硬,又去床上躺着。
在床上躺着也不舒服,床单被罩都不是真丝的,脸蹭上去磨得难受,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受得了。
陈最起身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儿,给刘叔了个定位,又打电话吩咐:
“软装家具都换掉,再铺个地毯吧,要家里那种。”
“太干燥了,新风系统得装上。”
“浴缸能换么?这儿的浴缸腿都抻不直。”
刘叔在那头犹犹豫豫地说了什么。
陈最轻叹一声:
“工期这么久?那就等她明儿拍戏的时,先把她房间的软装都换了吧,让酒店负责人行动度点儿。”
陈最挂了电话躺在床上,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隔壁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音。
他烦躁地啧了声。
太久没这么清闲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盛意。
刚才吵架的时候,她眼睛红了,嘴唇也被自己咬红,鼻头也红红的。
真他妈可爱啊。。
她十九岁生日那晚也是这样儿,不管是疼,是痒,还是爽,都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肯说话。
他只能低头去亲吻她的耳廓,耳垂,然后再使坏低声说几句下流的话。
她颤抖着睫毛,拼命压抑着细碎声音,一会儿捂他的耳朵,一会儿捂他的嘴,脸颊都快要红透了。
他先开始以为她是烧了,后来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容易泪失禁,害羞的时候喜欢咬嘴唇,哭起来鼻头脸颊都会变成粉红。
他太了解盛意了,她每个小动作他都懂。
独独不懂这姑娘心底的意思。
细数下来,陈最快有三个月没碰过盛意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素这么久。
“操。。。”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眼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