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郁洧无奈地捏了捏周斯羽的鼻子,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撩完就跑,只管放火不管灭。”
“我饿了,快饿死了,我要吃饭。”周斯羽灵活地跳到郁洧背上,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拍了拍他的肩:“驾。”
“哎哟,我命可真苦。”郁洧一边搂紧周斯羽,一边哀怨地开口:“给你做牛做马哄你高兴,一文钱没有就算了,连个亲亲也舍不得给……”
“快走快走。”周斯羽低下头,凑到郁洧耳边:“晚上,听你的。”
“说话算话。”
郁洧挑挑眉,调出导航选了一条最近的路线。
周斯羽趴在郁洧背上,听着他的心跳,神色动容。
或许,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也挺不错的。
郁洧会是一个好父亲,他会给孩子最好的爱,他的孩子会接受世上最多的爱,成为最幸福的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火药味和血腥味交织在空气中,挤满每一个角落。
“你俩可算是回来了。”秦戈擦了擦额角的汗,瞥了一眼郁洧怀中披着宽大外套的人,朝郁洧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听说被捅了两个血窟窿,严不严重?”
“看你这样子应该没事,得嘞,正好过来搭把手……”
“你让一个伤患干苦力,合适吗?”
郁洧放下周斯羽,轻声叮嘱了什么,周斯羽点点头,亲了亲郁洧的脸,恋恋不舍地离开。
“合适,怎么不合适了?”秦戈把手搭在郁洧肩上,贱嗖嗖地挑眉:“你俩可真太行了,人家这边战火纷飞,你们那边战况如何?”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郁洧拿掉秦戈的手,嫌弃地瞥了一眼:“你离我远点,我是有家室的人。”
“瞧把你嘚瑟的。”秦戈都不屑于翻白眼了,“有媳妇儿了不起哦?”
说得好像谁没有似的。
不过,他好像还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伴侣。
啧,真郁闷。
“行了,别悲春伤秋了,不是要我帮忙吗?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郁洧就被秦戈拽到伤兵营。
说也奇怪,刚才还哀嚎遍野的伤兵,在看到郁洧时竟然快安静下来,看向郁洧的眼睛都变成星星眼。
秦戈表示,很难懂。
周斯羽走进明亮的房间,拉了个椅子坐到临时搭建的病床边,静静看着林故。
“医生怎么说?”
周斯羽扫了一眼床上灰头土脸的人,看起来伤得挺重。
那群人下手是真狠,听说肋骨都断了几根。
“不太好,伤有点重。”林故揉了揉太阳穴,“估计得养一段时间。”
“林念郁呢?”
“在旁边,外伤倒是没有,就是受了点刺激。”
“……”
室内陷入沉默,周斯羽看着脚尖,林故看着帐篷顶。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林故替郁溱掖好被角,转身和周斯羽面对面坐着。
“你应该知道,郁溱对经商这块儿很有天赋。”周斯羽顿了顿,“我想带他去公司培养他。”
“这件事等他醒了以后再说吧。”林故垂下眼眸,“我尊重他的选择。”
周斯羽点点头,不再说话,房间陷入死寂。
“我想请你帮个忙。”林故打破沉默,抬起头:“溱溱他只听你的,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我劝不了。”周斯羽摇摇头,“你比我更清楚郁溱的性格,如果不是攒够了失望,他不会轻易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