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青这副纨绔模样,余然即便不忿,却也不好继续耽误诗会的进行,只是道:“好了,本次诗会之题为“竹”,给大家一炷香的时间作诗。”
竹向来是高雅之物,诗会以此做题倒也无可厚非,许多人都能猜到这个题。
可恰恰是因为这个题目太简单了,想要做得出众便是难上加难。
听到这个题目后,一众士子顿时开始了冥思苦想。
很快一炷香的事件烧完,便有6续士子上场吟诗。
“春中生竹。。。。。。”
。。。。。。
余然和李泰山依次点评这些士子,一边的苏青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太无聊了。
不仅是因为他身为座师却根本没有点评的机会,更是因为这些人做的诗太烂了。
此时,余存浩站起了身。
看着余存浩动作,林云起兴致勃勃道:“此次诗会盛况空前,若是能做出好诗,定能扬名天下。”
“那便借林兄吉言了。”余存浩微微一笑。
他对自己的诗才颇有信心。
何况这次座师之中还有他的父亲,本场诗会第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看到余存浩上场,众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余公子少有大才,听说三岁便能作诗。”
“而且余公子才二十六岁,怕明年也能跟余公一样中个进士,属实是少年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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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台下的对自己儿子的夸赞,余然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骄傲之色。
余存浩整理了一下衣衫,刚要开口,便被苏青打断:“等会。”
余然与李泰山同时望向苏青。
苏青笑吟吟的盯着余存浩道:“余公子在作诗前,记得履行一下方才的承诺。”
被这一提醒,余存浩方才想起了刚刚的承诺,脸上一下难看了起来。
他刚刚确实说过若苏青是座师,就要叫他一声爹。
“余公子,你只需叫我一声爹,你就可以开始表演了。”苏青淡淡道。
余然这个正牌亲爹坐不住了:“苏青!这里是高雅之地,你不要太放肆了!”
“人无信而不立,读书人更不更应该遵守承诺吗?”
苏青针锋相对道:“何况既然我是座师,应该有选择不让谁参加的权利吧?”
余然一时哑口无言。
座师,确实有这个权利。
此时的余然突然有些后悔请苏青过来了,不过他随即反应过来,这里是诗会,是读书人的主场啊,当即笑道:“好,既然你自称座师,那你就得拿出本事来。这样,你若是能做出一好诗,那么我自愿退诗会。”
声音很大,传遍了会场。
本来士子们就对苏青不满,余然一开口更是引起了士子们的共鸣,顿时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对啊,一个阉党坐在这就已是侮辱了本场诗会,凭什么不让余公子作诗。”
“赶紧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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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后,余然得意的看着苏青。
对台下众人的非议与余家父子的紧紧相逼,苏青默然。
看着闷声不语的苏青,余存浩嘲讽道:“怎么,做不出来了?”
“好了,浩儿,这位可是内监司的人,指不定师承哪位公公呢,不可无礼。”
“不用理会他,做你的诗便是。”
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余然便是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