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把老骨头,黄土埋到脖子,不中用喽!”
“没能给乖孙你撑腰,反倒净给你添麻烦。”
“我这心里头啊,不是滋味儿哟!”
见傻柱并没多想,聋老太太用力拍打着心口窝,长声叹道。
“嘿!老太太,可不兴这么瞎说!”
“您身子骨硬朗着呢!少说能活一百岁!”
傻柱进屋,反手把屋门关上,大着嗓门,冲窗户外嚷嚷道:
“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想在咱这院儿里兴风作浪,得先问问他柱爷我同不同意!”
“您放心,他得意不了两天了!”
“哼,收拾不了个小混混,我就不叫何雨柱!”
…
老许家。
“别动!”
“让妈仔细瞧瞧!”
“傻柱个二愣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要真出个好歹,看我不跟他拼老命!”
张桂香在灯底下,按着儿子的大脑瓜子,扒拉开头,左瞧瞧、右瞧瞧。
瞧了一圈儿,见没伤着碰着,这才把心放回肚里,抬手往他后脑勺上连戳好几下:
“你也是欠的慌!”
“没事儿你非去招他干啥?”
“就你这脑袋,再挨一下子,那不彻底成大傻冒儿了么?”
“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你?”
许大茂脖子一歪,捋捋被他老娘扒拉乱的头,不耐烦道,“嗐,您不懂。”
“嘿,你个小兔崽子。”张桂香腰一叉,“还长能耐了你?有本事,你挨揍的时候别叫唤啊?”
许大茂往一旁挪了挪,讪讪道,“我现在和隔壁秦山,那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他跟傻柱对上了,我必须得出头。”
“这叫革命立场,懂不懂?”
正往烟锅子里装烟丝的许富贵闻言,抬起眼皮,“那叫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话都说不囫囵,还革命立场?”
“我看你就是个让人当枪使的料!”
“你怎么跟隔壁又混一块儿去了?”张桂香接茬道,“那小子可不是啥好东西,一肚子坏水儿。”
在张桂香眼里,就算秦山顶岗有了正经工作,可本质上,他还是个小混混。
以前,是游手好闲,打架斗殴,但好歹不祸害自家院儿里。
现在倒好,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