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不知道吧,昨日太后请陛下去了慈安宫,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陛下就解了皇后的禁足,更是在昨夜宿在了甘泉宫。”
“宿就宿吧!皇后是陛下的正妻,一时犯了错被陛下禁足,又没废后,难道还当真一辈子不见面了?”
“别说陛下只是昨夜宿在皇后宫中,就是他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宿在皇后宫中,其他人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一边剥着橘子,南宫钰一边不在意的说道。
秋桑虽然早就知道南宫钰对夏侯宸宿在谁的宫中不在意,但此时看着南宫钰一脸平静的模样,还是暗中着急。
“姑娘,这都小半个月了,陛下每夜都召嫔妃侍寝,如今更是解了皇后的禁足,而对我们玉华宫却是连问都不问一声,您就真的不着急吗?”
“我为何要着急?又以什么身份着急?”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夏侯子墨,南宫钰抬头看了眼秋桑问道。
“我的身份与你一样,都只是燕宫的宫女。陛下宠幸宫妃,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可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奴婢,是陛下闲暇时逗弄的宠物罢了。”
“秋桑,陛下要做什么?要宠幸哪个妃嫔?解不解皇后的禁足?都由陛下决定。以后,你不可再妄议陛下了,也不需每日都把陛下的行踪告诉我了。”
“陛下虽然之前将你指派给我,但这玉华宫的主子只有世子一人,以后,你好好伺候世子就好。”
说完,南宫钰直接站起身,转身向房中走去。
夏侯子墨与秋桑看着南宫钰离开的背影,对视一眼,都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秋桑姐姐,你太着急了,你看,惹娘亲生气了吧?”
夏侯子墨摊了摊手,有些责备的看着秋桑。
秋桑低下头,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一脸委屈的道:“我就是为姑娘担心,这后宫的女人那么多,姑娘又还没有名分,若是自己不主动着点,陛下早晚会忘记她的。”
“那也没办法,娘亲和陛下之间的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哎,只希望娘亲能尽快想通吧。”
夏侯子墨毕竟还小,虽然聪慧,但也看不明白南宫钰对夏侯宸是什么感情,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夏侯宸宠幸其他妃嫔还是一直在伪装。
不过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南宫钰确实该主动出击了。
虽然之前他觉得夏侯宸喜欢南宫钰,可后宫中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各个都有美貌有才华。
若是南宫钰再不主动出击,夏侯宸早晚会被其他女人抢了去。
想到这里,夏侯子墨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想到母亲最后郁郁寡欢而死,夏侯子墨突然担心这样的悲剧会生在南宫钰身上。
他心中一惊,急忙从凳子上蹦下来,迈着小短腿就朝着南宫钰的房间跑去。
只不过,在他推开门进了南宫钰的房中时,却看到南宫钰表情痛苦的躺在床上。
“娘亲,您怎么了?”夏侯子墨吓了一跳,急忙跑到了南宫钰身边。
南宫钰此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全身犹如万千虫蚁在叮咬着她一般。
她知道,这是黄泉再一次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