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庆、牛敬茹怕他着急,没把那事告诉他。
刚才娘衣服不整脸上带着伤,方路猜想还有别的事。
方路问孟秋:“孟秋,我们家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孟秋不想把方奶奶住院的事和婶子打架的事告诉方路。
孟秋心想:方路的父母没对方路说那些,我怎好对方路说那些?
孟秋说:“没事。养伤吧。”
孟秋不说,方路也没好再问。
……
再说牛敬茹。
牛敬茹从儿子的病房出去,向婆母的病房走去。
她一面走,一面想:这次去婆母病房,我如何面对我婆母,我如何面对我丈夫?
想到刚才从婆母病房出去的时候,婆母气晕过去,万一这次婆母有事,更是无法面对丈夫!
一想到那些,她又恨郎爱银。
她心说:都是郎爱银那个疯女人把我害的!
想到郎爱银把她如此惨,她又想到刚才孟秋的话,刚才孟秋说了,别跟畜牲讲道理,跟畜牲讲道理,它听不懂,见到畜牲应该躲着它。
去婆母病房的路,即漫长,又很短。
说漫长:上次从婆母病房出去前,一家人和和睦睦,现在去婆母病房,怕见婆母,怕见丈夫,现在见婆母见丈夫,如同见阎罗;
说很短:希望脚步多走一会,希望晚一会见到怕见的人,却很快来到婆母病房前。
……
牛敬茹来到婆母的病房。
刚才方奶奶又一次被气晕,现在方奶奶已经被抢救过来。
方广庆正在娘的身边照顾娘,牛敬茹进来了。
刚才的举动,让方广庆很生气。
方广庆不认识郎爱银。
突然闯来一个女人,说自己妻子是小三,说自己妻子勾引她丈夫,还把娘气成那样,方广庆能不生气吗?
方广庆见牛敬茹来了,他气不打一处来。
方广庆一见牛敬茹,他往外就拥。
方广庆一面往外拥牛敬茹,一面说:“你走,你走,别让我见到你。”
……
方广庆一往外拥牛敬茹,牛敬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刚才和郎爱银打架的时候,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没哭出来,现在丈夫一往外拥她,她哭了出来!
刚才和郎爱银打架的时候,尽管受委屈,郎爱银是外人。
外人可以冤枉我。
丈夫是亲人,亲人怎么也冤枉我?
牛敬茹一边哭,她一边说:“你怎么相信别人的话,不相信自己妻子的话?”
……
方广庆见妻子哭成那样,他马上猜到妻子是冤枉的。
方广庆和牛敬茹一起待了那么多年,他了解牛敬茹。
方广庆心想:是啊!我对我妻子还不了解吗?我妻子跟了我二十多年,我妻子什是那样的人吗?
想到刚才妻子那句,“你那么相信别人的话,不相信自己妻子的话?”,方广庆更是感到自己错了。
方广庆心想:
是该相信妻子。
特别是恩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