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秦姐姐,你的绣工可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还去宫里给绣娘们当过老师呢,想想我刚刚的样子,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无妨的,这等规整的绣工,是人也要认为是绣工精湛。”秦盼夏无比亲和的说道。
又聊了几句,两人一个问,一个有耐心的回答,就像是一对师生,过了很久,秦盼夏到了不得不回府的时间,才分别开。
秋影看着秦盼夏的背影:“小姐,这个秦小姐性子也太好了吧,我总觉得她应该不适合在凌府勾心斗角。”
凌云卿笑了笑:“她如今是秦国公府里最得宠的小姐,但我曾在十岁那年看到她被人打到满身伤痕,一点一点为自己处理伤口,那手法……可是精湛的很啊。”
原主十岁那年跟着尹纯娇去过一次国公府,那时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考取了功名,整整一个府里,都是前来道喜的。
原主因为庶女的身份,不能和凌雪柔那帮人融在一起,又因为总是和叶沁霜对着干,干脆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被其他大家族的嫡女欺负后的秦盼夏。
“什么?那秦小姐是被谁打的?秦国公不可能不报仇的啊!”秋风惊讶的问道。
说的也是,受尽宠爱的富家小姐,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不告诉自己的父母呢?
凌云卿再一次开口:“她没有说,只是将伤口掩盖住,又在宾客面前笑意盈盈,直到皇上查到了施暴者府中虐杀了数十条人命,一家子进了大牢。”
“那这也是施暴者咎由自取啊,秦小姐真的是委屈了,她受的伤没有人知道。”秋影说道,她有些为秦盼夏打抱不平。
凌云卿阴冷的笑了笑,声音像是把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十几度:“可是,就在他们快被从大牢里放出来时,又传闻施暴者在牢里行苟且之事,那是一个女子啊,最后,她被放了出来,三尺白绫,了结了生命,死了连牌位都没能放在祖庙,名字也被从家谱里剔了出去。”
“而且那个大家族,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流放,流放中途遭遇土匪,没留下一个活口,你们还认为,这个秦小姐是等闲之辈了吗?”
几个人不再说话,虽然说起来简单,但能操纵这么一大盘局,独善其身,这女子,当真深不可测。
青莲觉得脖子后面都有了一丝凉意,可凌云卿却觉得这才是能和尹纯娇匹敌之人,她如今改头换面,谁也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日,凌云卿早早起来进了宫,夜冥泽只是在殿上交代了几个考官一些注意事项,因为有事要和夜冥枭一干人商议,也就早早退朝了。
凌云卿负责宫内住宿,每个人住哪个房间都需要安排的明明白白,而且要检查是否携带作弊的东西。
她也不得不佩服,在这里就有防作弊这一套了,还好她经验丰富,无论他们把东西藏在哪儿,凌云卿都能轻轻松松的找出来。
宫里人多嘴杂,就算是碰到了亲哥哥,他们也没有过多的交流,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一下子,半天就过去了,因为考试之中有凌云卿的加入,况且皇上也放权给了她。
笔试的卷子需要她来查看一番,问的无非是些文化常识和需要自己见解的东西,但凌云卿心中始终有一问未解,所以同其他考官商议了一下。
如果温润的皇子注定软弱,雷厉风行的皇子注定残忍,当如何?
这简直和一道送命题差不多,就算题能答上来,这种皇子夺嫡之事岂是他们可以妄加议论的??
同样,考官中不乏也有持反对意见的,于是决定询问冥王殿下。
太子之事迫在眉睫,此时没有想法该当如何?万一真有贤人能将此事分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