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道童子试虽然没乡会殿那般严格。
但是对于时运不济的人,也许一辈子也过不去。
明朝便有一个考生过不了童子试。
索性捐了监生,直接参加乡试。
从此屡战屡胜,平步青云!
贾琮下笔如有神:“观圣人之治讼,有存乎听之先者焉!”
“夫听讼则讼不能无,无讼则讼不待听,子之言之治讼深可味也!”
。。。。。。。。
考场犹如鸟笼,解手也要被人监视着。
这真是锻炼了考生们的耐性、磨平了脾气。
待乡试之时,还要一个人待在号舍。
几天几夜无人交流,这大概足以媲美坐牢了吧?
因而考出来的刹那,担心成绩的同时,顿觉心中一松。
也有不少同年感叹:我打翻砚台了,我拉肚子了。
我昨晚没睡好,我迟来了半个时辰。。。。。。。
懊悔不跌的,愤愤不平的,世间百态。
应有尽有,酒楼、茶馆、烟花之地。
就成了他们的泄场所。
“鲸卿,你怎么破的题?”贾琮约他们往东门走。
秦钟摇头晃脑:“孔圣人何重讼乎?
乃讼而有钱也!”
贾琮听完一脸黑线;秦钟逻辑思维有待加强。
想必是自知难以过关,索性破罐子破摔。
周六合忍俊不禁。
贾琮没好气道:“破的什么题?太混账了,明年再来考。”
秦钟涨红了脸,挠挠头又问周六合。
周六合倒是颇有信心:“圣人之听讼,理世重民、仁道而已矣!”
贾琮微微点头,稍稍宽怀,这才是正经的。
此时约莫是傍晚酉时。
他们驻足于东门永昌门内大街的杂耍台。
民众围成一团。
片刻。
王浩带着几位县学生员如约而至。
秦钟诧异道:“你们这是要作何?”
“为民请命。”
王浩神秘一笑道,一指台上粪箕:“这还是景之的主意,妙哉。
你们刚考完,横竖尚有四五天才放榜。
不如看戏缓缓气氛,好戏要开场了!”
秦钟一脸懵逼的点头,周六合微微一笑。
贾琮深邃目光里带有一丝寒意,心道:“罗奇才,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杂耍、口技、庙会、街头卖艺的人,时常可见。
这杂耍台并不显眼,在街角拐弯,两面还有两堵墙壁,黄土夯筑。
台中放有一粪箕、一碗小米、一双筷子。
周六合身穿由秦可卿缝制、又由贾琮赠送的那件水田衣。
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古时孝子不仅受乡人拥戴。
县官也会厚爱,周六合又于去年“恭请河神”。
乡人皆敬其“法术”。
是以围观者66续续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