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下的步子一顿,转头,一脸笑意的年轻女人已经走近。
慕期期这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跟沈潮汐说话,把她给忘了。
“这位就是刚才蹭我车的车主。”她介绍道。
沈潮汐一脸淡漠,“你好,我是沈潮汐。”
“你好,沈先生,我叫姚羽裳,刚刚从外地来到东江,能在这里遇到沈先生,实在有幸。”
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白皙的手腕上,一枚精巧的罂粟花纹娇艳冷魅。
她望着沈潮汐,漂亮的眉眼微微弯起,笑容娇媚,“沈先生,认识你很高兴。”
沈潮汐垂眸看她,目光淡漠疏离。
可那女人的脸上不见愠色,依旧笑意吟吟地看着他,一张粉脸越来越妩媚动人。
慕期期看在眼里,顿时有些不悦,当即伸手握住了姚羽裳伸过来的手。
不过那一刻,一丝诧异自心头一闪而过。
她居然伸出来的是左手。
所以,慕期期也伸了左手。
她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姚小姐的赞赏我代我老公收下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家,就不多聊了,失陪。”
她说着松开姚羽裳的手,重新挽住沈潮汐的胳膊,扬起脸给他一个幸福的微笑:“老公,我们回家吧。”
“好。”
沈潮汐弯唇,俊逸的脸上漾开一个宠溺的笑容。
话落,两人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迈巴赫。
看着车子驶入停车场的出口,姚羽裳才收回视线,抬手轻轻抚摸着手腕上那枚娇艳的罂粟花纹身,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她拉开奔驰车进了驾驶座,一抬头,刚好从前面后视镜里看到车子后排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明明脸上带着笑容,可无端地还是让人足底泛寒。
姚羽裳冷睇他一眼,“你以后还是别笑了,看得人心里毛。”
“我看你不是心里毛,是心烦吧?看着沈潮汐跟自己老婆卿卿我我,你心里不舒服。”
姚羽裳冷哼,“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要问你自己。”男人说。
姚羽裳目光一凛,“谢靖舟,我说过很多次了,爱他的是顾相予,不是我!”
男人笑,“是我多嘴了,我干嘛要跟你争论这个无聊的问题?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老爷子让我们来东江是为了调查鹘鹰和响尾蛇的同党,不是让你来报私仇的。“
姚羽裳冷哼,“老头子真是神经过敏,鹘鹰和响尾蛇都死了六年了,浑身烂得只剩下骨头了,能有什么同党?”
“老头子的嗅觉一向敏锐,他说有,就一定有,所以,我劝你,白一蕊已经被你给废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专心做正事了。”
“笑话!我的事情就不是正事?游戏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收手?”
姚羽裳说着朝着谢靖舟摊开手掌,对方随手递了女士香烟和打火机过去。
姚羽裳点燃,抽了一口,袅袅上升的烟雾笼罩着她娇媚的面容,唇角那抹笑意在烟气中愈加冷魅凌厉。
“白一蕊是废了,可贺兰萱还活得那么滋润,我心里不舒服,谢少,你答应过要帮我的,可不能食言。”
“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含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