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郭氏反而劝起自家丫鬟:“咱们这院子里第一要紧的就是四阿哥,钮祜禄姐姐说的有道理,先搬一些轻便耐用的放屋里吧,缺的东西以后再慢慢补齐就是了。”
如今府里有两位侧福晋,按资历李侧福晋是大格格和三阿哥的生母,理所应当的排在年侧福晋前面,从李侧福晋那儿出来,郭氏马不停蹄地去给年侧福晋请安。
到了东院,郭氏看到刘氏已经站在廊下等着了,便快走两步一同站在门外候着。
离得近了,郭氏注意到刘氏头上戴着的是出宫前德妃赏给二人的饰,一身紫粉色旗装更显得她艳丽夺目。
郭氏穿的简单,和刻意打扮过的刘氏一对比,就成了人家的陪衬。
在宫里的时候刘氏就喜欢处处压别人一头,现在又费尽心思把自己比下去的,郭氏心里并不介意。
昨天晚上她就打听到了四爷府上论美貌,若年侧福晋排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自己费心思打扮也压不过国色天香的侧福晋,何必呢。
郭氏和刘氏刚寒暄两句就被侧福晋身边的大丫鬟领进去了。
刘氏从永和宫到雍亲王府这一路上攒足的心气儿,在见到了年侧福晋的容貌后肉眼可见的泄了,整个人萎靡不振坐在那儿比老实的郭氏看着还本分。
年若瑶以为德妃千挑万选指到东院的肯定是个有本事的,结果一个两个都老实地跟鹌鹑似的,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不知道德妃怎么揣摩的儿子心思,老实木讷的格格后院还有好几个呢,估计四爷早就忘了。
两个格格坐一起,对比颇为明显。年若瑶对郭氏的观感比刘氏要好的多,郭氏圆圆的脸,一笑起来两个浅浅的梨涡,说话得体,穿着打扮比起刘氏低调不少。
年若瑶便多问了郭氏几句,无非是年龄和饮食习惯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
毕竟是德妃宫里出来的人,年若瑶对二人的态度很和气,让春玉把提前备好的赏赐送给两位格格。
前几日从四爷库房那里拿的东西太多,身价飙升之后年若瑶赏人更大方了。她准备的饰都是时下京城里最流行的款式,不一定比宫里精致但胜在讨巧儿图个鲜。
郭氏第一次见到这种样式的耳坠和钗环,真心实意道了谢。刘氏恹恹地对赏赐兴不大,随着郭氏一起道了谢便不再言语。
场面话说完后,年若瑶就让她们各自回去了,自己则去西次间再补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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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永和宫赏赐的格格,四爷怎么着也要顾及德妃面子,宠幸她们一两回,可现在四爷除了待在前院就是宿在东院年氏那边。
人进府半个月了,愣是连四爷的面都没见过。四福晋在四爷跟前委婉说过这件事,见四爷没接话茬便再也不提了。
其他人也只能感叹郭氏和刘氏时运不济,赶上年氏风头最盛的时候进府,以后的日子如何全凭自个儿的造化了。
南院,钮祜禄氏这段时间冷眼瞧着自己院子里的郭氏算是省心,每回四爷来看四阿哥的时候,郭氏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屋子里,从不往自己这边来凑热闹。
郭氏就算再懂事,钮祜禄氏还是看她不顺眼。自己小产之后的身体恢复的不好,太医说还得继续休养着。
要是哪天四爷决定住在南院,自己只能眼睁睁地把人送到郭氏那儿,白白便宜了她。
钮祜禄氏越给郭氏摆脸色,郭氏便越小心谨慎,平日里除了去正院请安基本不出来走动。
东院,每次四爷来的时候刘氏都会穿戴好站在屋子门口请安,可四爷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抬脚就是往侧福晋屋里去。
刘格格在屋子里憋了几天现四爷是真的没准备往自己屋子来,只能自己想办法把人拉过来了。亲眼见到自己和侧福晋容貌上的差距后,和年侧福晋硬碰硬争宠是行不通了,刘氏准备换条路线。
最近,年若瑶时不时就会收到西厢房那边送来的点心,四爷来的时候瞧见桌子上明显和别的器具风格不搭的瓷盘,问了句:“这是哪儿来的。”
“西厢房刘格格送来的。”
四爷问了句,“好吃吗?”
“还不错,爷尝尝?”年若瑶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四爷嘴边。
四爷尝了一口便不吃了,“太甜,吃多了会腻,让她以后不要再送了。”
年若瑶这才让春玉把这盘点心端下去。
大格格的婚期定在九月三十,自己的大女儿要出嫁了,四爷这个做阿玛的心情很复杂,竟然拉着年若瑶的手开始说起大格格小时候的事情。
年若瑶打量他的神色,知道他这是舍不得大格格要嫁人了,偏偏四爷嘴硬不肯承认。
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年若瑶索性说出自己的见闻,例如大格格如今看着愈干练利索了,帮着四福晋料理府上的事务也很有章法等等。
这些话,福晋也和自己说过。
相同的话要是从钮祜禄氏、耿氏或者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四爷都会觉得她们在阿谀奉承。只有年氏不一样,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是真心夸赞大格格的变化,也夸赞四福晋的贤德。
后院这些人各有各的长处,侧福晋李氏聪慧机敏,宋格格细致温柔,耿格格老实本分,钮祜禄格格娇俏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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