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
钮祜禄氏眼前一片眩晕,她费劲睁开眼再仔细看时,窗子外的那个人影又消失不见了。她浑身颤抖个不停,却不敢大喊大叫,弘历还在隔壁,她不能吓到弘历。
她本能地抓住身下的被褥,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再下一道雷声响起时,窗外的那个人影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钮祜禄氏浑身汗毛竖立,雷声夹杂着暴雨声,不断冲击着她心理防线。她再也忍不住,小声朝外面喊道:“素荷,素荷!”
声音已经趋近于小声尖叫。
闻声,有人从屏风后绕进来。素荷端着一盏灯,三两步走到床榻边,轻声问,“可是雷声吵醒格格了?”
钮祜禄氏没有回答,哆嗦着指着床头道:“点灯。”
素荷把床榻边的灯点上。
“不够,还不够,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上。”
等屋子里亮如白昼后,素荷惊讶地现坐在床上的钮祜禄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整个人都湿透了。
“格格?”素荷大惊失色。
钮祜禄氏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膛终于不再剧烈起伏后,她抬眼看向素荷,目光有一瞬间的呆滞,“方才外面是谁?”
今儿钮祜禄格格太反常了,素荷眼底的异色更明显,“格格,外面没有人。”
“那个女人是谁?”钮祜禄氏仿佛被人抽走了魂,一口咬定了外面有人。
素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钮祜禄氏的模样让她莫名恐慌,她磕磕巴巴道:“格格……外面没人呀。”
“没人吗?”钮祜禄氏没理会素荷,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掌心湿漉漉的,黏腻的感觉遍布全身。
她开口想让素荷去打热水来,却又不想惊动任何人,再次勾起内心的恐惧。
“今晚你留下来睡在屋子里吧。”钮祜禄氏躺下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素荷道。
素荷张了张口,心底的疑问和不安都被这句话堵了回去,半晌后,她轻手轻脚地缩在床脚踏板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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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苏培盛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件事棘手的地方在于根本没法证明江碧的死是否和三阿哥有关,四爷第一时间让人去调查,结果在江碧尸体上现多处淤青伤痕,都藏在衣裳能遮掩住的地方。还有几处是私密部位,胸前和肚子上均有深浅不一的咬伤。
这可能就涉及到三阿哥的房里事了。
苏培盛听到几个嬷嬷汇报时,心不断向下沉。能虐待殴打江碧的,只有三阿哥本人。
“苏公公,奴才推断这些伤是床事所致。”其中一个嬷嬷道,剩下几个皆垂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三阿哥对着身边的下人非打即骂这件事,他们这些奴才都略有耳闻,但是没想到江碧身上的伤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