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楚了,但是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意,身体像被放进温暖的地方,
半睁眼,现大狗侧躺在她身边露出了肚皮,嘴边就是一个硬硬的热热的东西。
她几乎是扑过去塞到嘴里,使劲的吸吮奶汁,甘甜的乳汁涌入口中。
身体疯狂的叫嚣,直到涌出一股暖流,散到四肢,抚慰着她这饥饿疲惫的身躯。
直到她终于感觉到吃饱了,然后在这个大狗充满安全感的怀里陷入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开始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仔细的听,可是听不懂,好像是几个女人在一起说话的声音。
醒来后身边没有感受到大狗的存在,惊慌的看向四周,
现现在在一个院子的角落里,刚出生的的小黑狗正睁着眼摇头晃脑的咬着包被玩。
院子门口有几个女的在门口围着一个老婆婆在说话,时不时转头的向狗窝这里指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没多久郑雨佳就被一个老婆子抱走了。
她看着这屋内的一切,就知道这个家非常的贫穷,穿的是简陋的麻衣,男女都留着长长的头,全屋上下没有一件带颜色的东西,古朴的家具,灰扑扑的被褥……
郑雨佳现在是被抱到村里另一家,这家有个刚怀孕的媳妇,是在门口说话的其中一个婆子的儿媳。
早上看到这家大狗从河边叼着一个婴儿,她想看看是男孩女孩。
她儿媳怀孕生产时孩子没保住,听说抱一个孩子养,能够再引一个孩子到她家。
正好她儿媳还有奶水,能够养活她。
时间匆匆过去7个月。
在床上活生生的躺了几个月,郑雨佳终于挣扎着开始学爬了。
自力更生的感觉好啊,再也不用吃喝拉撒啥的都在床上,也没有人给及时清理,感觉她都被臭味腌入味了。
最近这个妈妈的奶水已经没有了,也吃不到专门的婴儿餐,只能吃这个妈妈做饭的时候舀的米汤喝,但是郑雨佳一直吃不饱。
妈妈每天还要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吃的也没有营养,奶水自然就没了,这个家的爸爸平时也不看她,每天就沉默的抽着烟。
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婆婆说了算,连这个妈妈坐月子都没有坐几天,就借口没生出来孩子不能坐月子,就赶着妈妈下地。
当婴儿时间过的很快,吃了睡,睡了吃,
直到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凛冽,不能出门,也干不了活,全都在家窝着休养生息,
也方便了郑雨佳边爬边学他们说话音,都说表情和手势是世界上共同的语言果然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一直备受欺负和打压的女人,终于正眼看她了,
这几个月这个妈妈除了喂奶和吃饭时看看她,平时都不怎么关注她。
每天就是麻木的干着活,要不就是弓着腰出神的看着她。
过了一段时间妈妈再次怀孕,这个袁奶奶说是郑雨佳引来的小孩,所以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一顿菜粥。
---
直到这个妈妈即将要生产的时候,郑雨佳待在这个家已经1年多了,她现在是可以跌跌撞撞满院走的小孩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郑雨佳已经对这个村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了。
在屋前的空地的石头上,向房屋的后面看去,还剩几户人家,再后面是一望无际连绵重叠的山脉,被广阔的森林覆盖,
之前在河里救她的大狗就是最后面那户人家的。
那里正好离河很近,这段时间多亏了这家的婆婆经常接济她,她才能平安的长大,
妈妈没有奶以后,后面的几个月全都让她喝米汤,一粒米都没有,一点都不浓稠,就像水一样。
幸好这个婆婆时不时给她带碗菜粥,以及妈妈从牙缝里给她省下点饭,要不她差点饿死。
后来勉强能够走路后,趁着家里人不在,仗着她年纪小,别人觉得还不会走路的时间段,偷鸡窝的鸡蛋,挖坑藏到灶台下面。
烧火做饭的时候就把鸡蛋烧熟了,在扒出来吃掉,靠着这种情况饥一顿饱一顿的活下来了。
郑雨佳抬头望着天,蹲坐在地上,感觉天气越来越热。
屋里妈妈疼痛的声音和外面奶奶尖利的咒骂声,混合在一起,越的混乱。
她希望能生出一个男孩,让她可以在这个家里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