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陪你去醫院吧。」
我果斷做出決定,將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試圖把他給架起來:「還有,什麽都不說也會讓我很擔心啦。還不如走之前直接告訴我呢。這樣好歹還知道你去了哪裡嘛。」
「這樣嗎?那好吧。」
山本武配合的跟上了我的步伐,但實際上我只支撐了他一點點的重量,基本都還是他在憑藉自己的意志力,拖著腳步走。
晚上的並盛町沒什麽人。大家都在家裡,吃飯看電視洗澡寫作業,沒人注意到我們兩個。
「momo。」在經過了一條轉彎的時候,山本武突然說,「你今天有感覺到什麽奇怪的人在你身邊逗留嗎?」
「有啊。」我點頭。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時候?」他說,「監視屏上怎麽沒有顯示出來——」
「什麽監視屏?還需要那種東西麽?」我指指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奇怪的人不就在我身邊?」
山本武:「…………」
山本武錯愕地沉默了一下。
然後他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是說我嗎?」
「那不然呢。」我沒好氣地道,「大半夜的一身傷來砸女孩子的窗戶,這裡還有比taki醬更奇怪的人麽——」
語氣稍微有點重。
大約是聽出我生氣了,他不由彎了一下嘴角,很聽話的做出了順從的表情。
「抱歉,我的錯。」他說,「那我來跟momo講一下今天的事情好了,本來還說應該要瞞著你的,但是突然也覺得,好像還是說出來更能讓你安心。」
「好哦,你等一下。」
我說著,跑去醫院前台問了他的病房號。
兩個人乘坐電梯回到了病床上,我這才發現,他旁邊的兩張床上竟然還分別睡著沢田綱吉跟獄寺隼人。就連京子的哥哥丶那個拳擊部的主將也一臉傷的靠在床頭看報紙。見我們進來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喲山本。這個就是京子的朋友嗎?你好!我是笹川京子的哥哥笹川了平!京子她平時承蒙你的照顧了——」
「ciaos。」沢田綱吉床邊陪床的小嬰兒也擡起頭說,目光在我們兩個臉上轉了一圈,似乎了悟了什麽。
「接下來的話你確定要聽嗎,momo?」小嬰兒說,一臉高深莫測的神秘表情,「一般來說,這是只有家族成員才能知曉的辛密。不過既然山本決定把事情告訴你,那我也不會阻攔他哦。」
「放心好啦,就算聽了也不會加入沢田的家族的。我對你們的家家酒遊戲沒興。」
我說完,將椅子從床下拖了出來,一臉嚴肅地在上面坐好。
山本武回到了床上,將被子拉起,很坦誠地注視著我。
「那我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