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好久,你怎么才来。”
底下的人,尤其是几位教官听到那句“上将”都不敢置信。
所有人都在期盼上将能回来,周礼他们在悄悄做着上将回来的梦,而贺行风上将真的回来了。
却是以深渊的形态。
时也沙哑道“不是不是上将”
怎么会这样。
贺临渊没有回答。
“是上将是”
周礼失去了力气,也不管自己身处在战圈里,直接跌坐在地,浑身抖。
七年前,他亲眼看着他的信仰为了守护都与深渊同归于尽,化成了深渊的形态,变异的“上将”也一瞬间消失在时空裂缝里,只留下周礼的撕心裂肺。
如今上将回来了。
周礼再也忍不住,抱着头低吼。
上将
“轰”
深渊之王咆哮着一脚摧毁了战舰,战舰四分五裂,但沈辞已经早早让程千语把物资转移了。
底下的人随即挣扎着想要摆脱和深渊的战斗去救沈辞,时也即便没有驾驶机甲,也开着飞行器不顾一切地往主战舰冲。
但根本来不及,沈辞摔落在战舰的废墟里,朝王伸出了双手。
深渊之王咬住了沈辞的脖子,鲜血喷涌。
沈辞第一次见到贺行风是在古典乐的课堂上。沈辞有些讶异,一个看起来很粗矿aha怎么会来上音乐课但贺行风表现得很好,看得出是真心喜欢古典乐。
“你叫沈辞”贺行风的笑容干净爽朗,“我很喜欢你的弹奏,下个月的比赛一起合奏吗”
两年后,贺行风要出征了,少年跑到了沈辞家楼下,对着他的窗户抬头喊道“沈辞,跟我走一起离开都。”
沈辞轻轻摇头,他的家教很严,从不被允许做出格的事。
贺行风却对他笑,“你别怕,我带你走。”
沈辞脑袋一热,不顾一切从窗口跳了下去,让高大的男人接了个满怀。
很多年后,沈辞收到了贺行风的死讯。
他放下终端结束和周礼的通话后,起身走到了窗边。
他推开窗爬了上去,伸出手触碰外头的晚风,轻轻闭眼。
带我走
“沈先生”程千语撞门而入,看到沈辞后愣住了,“您”
程千语定了定神,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只是道“临渊少爷从战场回来后情绪不稳定,精神崩溃了如今正在抢救。”
沈辞抓着窗框的手微微一顿。
程千语低着头继续道“上将离开后,贺家主事人和军爷们此刻堵在了贺家门外在闹,说要分权,请问您要怎么处置”
沈辞从窗框上下来,披上挂在一旁的外套脚步急促道“先去看看阿渊。”
“你说要带我走的。”此刻,沈辞脖子和半个身子被咬烂了,鲜血浸透了他的白与衣服,他手环着深渊,气若游丝道“上将,带我走好不好,我已经完成我的使命了。”
深渊之王破坏的动作还在继续,但它的眼睛却落下了一滴泪,那滴泪顺着丑陋的皮肉皱褶流下,落在了沈辞的脸颊上。
它接着出了凄厉的咆哮,声音尖锐得让大地都为之晃动。
炮火接着落在了深渊之王坚硬的皮肉上,但毫无作用。
“停下停下”
就在这时,周礼撕心裂肺道“停下”
接着生了匪夷所思的事,就见眼前的深渊忽然变成了人,但准确来说不是变成人,只是出现了奇怪的变异。
深渊之王身上部分的皮肉变成了人的皮肤,那巨大的躯体小了一圈,长出了人的肢体,但又不完全是四肢的模样。
五官在皮毛的遮掩下看不清,深渊与人的状态混杂在一起,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它”还在痛苦地咆哮,声音凄厉得让人心尖凉,毛骨悚然。
那是一种介于人与怪兽的声音。
贺行川一直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哥哥与沈辞,最终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出了决断“深渊之王如今处于虚弱状态,c队执行官炮轰。”
“你疯了”周礼赤红着眼上前,此刻理智尽失,只是掐住贺行川的脖子喊道“沈先生还在里面上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