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去探书房的暗室。
冰凉的膏药敷上脸颊时,刘素和惊醒了几分,她为何会对殷问酒的话坚信不疑?
况府若是真的在做什么阴邪的事,被公之于众后,她将何去何从?
回刘府吗?
可是爹他……
刘素和一想,眼中便染了水雾。
但至少,她不会死……
刘素和娇生惯养一十七载,头一次思考为了求一个活字。
以往,她只许想着哪家铺子新上了胭脂,哪家铺子的新款衣裳她要第一个穿上……
……
陈府。
陈周仁即怕那院子里有什么需求,又怕那院子里什么要求都不提。
他揣揣不安,在前厅里来回踱步。
“陈大人,拿着方子抓些药来。”
蓝空桑把两张纸拍在他背上,吓了人一跳。
“蓝侍卫,何人生病了吗?”
“嗯,秘密,你亲自去抓,全程看着。”
陈周仁习惯性腿软,频频点头,“下官一定全程不离眼。”
药铺内。
抓药的伙计拿着药方子皱眉不解,“陈大人,这是抓了做什么用的啊?”
陈周仁咳嗽一声,“你只管抓就行,问什么话!”
那伙计的摇头晃脑,小声嘀咕道:“不像个药方子啊……”
……
那确实不是个药方子。
药抓来,殷问酒挑挑拣拣一些出来,确认无毒,包成一团,递给蓝空桑,“三碗熬成半碗水。”
现下能指挥的,也就一个蓝空桑了。
楼还明中途拦截了过去,“我去煎药吧,蓝姑娘别离了你身。”
他看向床上白着脸,陷入昏迷的两人,一阵心疼。
还好让卷柏一起去了夜莺阁,不然,他家王前怕不是只能吃香了。
殷问酒见他这模样,宽慰道:“放心,死不了。”
楼还明知道,他也把了脉了,可伤成这样,少说都得一个月恢复。
人是今日早饭时间暗卫送回来的。
走了窗户。
血滴答了一路,那两人交代一声,“在城南的枯草地里找到的。”便跃出去销毁痕迹了。
秦淮河在城中,两人一路逃到了城南!
况家那高手,真真是高人啊!
殷问酒问蓝空桑,“你可有与那人碰面?”
蓝空桑摇头,“不知道,顶级高手,都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可以肯定的是,与掳你的人不是一人,能把卷柏和王前伤成这样的人,不至于留下脚印,浅印都不会。”
王前的功夫逊色些,但卷柏的功夫是可圈可点的,不然也做不了周献的贴身近卫。
那两人还昏迷着,问不了话。
但宁可人,十有八九已经不在夜莺阁。
周献问:“蓝刀客能杀之吗?”
“打了才知道。”
这话严重了。
在蓝刀客眼里,没有不能杀的,杀不了的。
现在她说:要打了才知道!
“我有一个大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