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葵仙儿的怨,但还有些旁的怨啊鬼的,让殷问酒反复转醒。
半夜,她披头散的披着被子敲响了周献的房门。
周献开门,殷问酒半阖着眼迷迷瞪瞪的走了进来。
嘴里小声念着,“上瘾啊上瘾。”
在船上的时候还好,一进入这种热闹繁华的地,人多伴着的就是怨鬼多。
上房内贵妃榻,软塌应有尽有。
殷问酒左右看了一遍,最终走向了床。
“殷姑娘……”
周献无奈的声音响起。
他八尺身长,在哪都是委屈。
“我带了被子,睡里头。”
她踢了鞋,往床里头爬去,很快把自己整理好,呼吸声均匀传来。
真是毫不客气,也不拿他当……男人!
周献站在床边,顿了好一会。
最终还是选了离床近些的贵妃榻。
双脚直接立在了地面,半躺半坐着裹了床被子睡下。
……
翌日一早。
殷问酒被周献拍醒。
“该起了,一会还明来找我看见你在这怎么说?”
她半晌才清明眼神,回嘴道:“我不是你夫人吗?你不是喊的很顺口吗?”
这是才想起来算账?
周献笑了笑,递给她一杯温水。
“你家侍女交代的,温水。”
殷问酒愣了一瞬接过,一饮而尽。
周献接回空杯,随意问道:“怎么有这么个习惯?”
好一会没听见人应他,他在桌边放下空杯,转头看向还呆坐在床上的人。
“怎么了?”
“以前我师傅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然后呢?”
“我答的是,睡了一夜渴吧。”
“现在有不一样的答案?”
殷问酒又不说话了。
周献问的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即将冲破关卡又被卡住的难受。
是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忘记自己要说的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周献又等了半天,才见她不明所以的懊恼掀被。
语气不善的回了句:“就是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