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小心在岸边搁浅的鱼,迫切需要水来拯救她。
“你喝醉了。”
“我没醉。”
江海棠站了起来,试图想让温久盈相信她理智尚存,“我只是想和你多亲近亲近,阿盈,我喜欢你。”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江海棠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温久盈。
企图从她平静的表情中,捕捉到极细微的变幻,从而侧面印证,阿盈也是喜欢她的。
但很可惜,她失败了。
温久盈仍旧是淡淡的,古井不波的,好像她的喜欢,和天下间任何一个人说出口的喜欢,没有任何区别。
“棠棠,把解酒汤喝了,乖乖去睡一觉。”
或许也是有区别的,至少温久盈还会在这极有耐心的劝她一句,还给她煮了解酒汤。
江海棠想,是不是她在老实人面前刷的存在感太少,导致她对她的喜欢,只有一点点。
她抓住了温久盈的手,“阿盈,就算明天睡醒,我还是不会忘记今晚生的事。”
江海棠的手滚烫,而温久盈的手却冰凉。
温久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度从江海棠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要冲动,棠棠。”
江海棠的手垂落在身体一侧。
后悔就这么把喜欢说出口么,不后悔,她对温久盈的喜欢和想念与日渐深,她想和老实人走到一条道上去。
不想她连喝醉了都怕她知道,不敢回家。
但江海棠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几步走进厨房,端起那碗解酒汤,也不管烫不烫,就这么一饮而尽,快的让温久盈连组织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随后,转身进了卧室。
温久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脚麻,才垂下了头。
明明不是冬日,她却如堕数九寒天的冰窖。
四肢百骸都透着凉。
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干净,去冲了澡,她轻手轻脚推开了卧室的门。
床头亮了一盏白灯。
是江海棠给她亮的。
明明江海棠最不喜欢过于明亮和冷调的灯光。
她打开柜子的门,想从里面抱一床薄被去次卧睡一个晚上,身后却传来江海棠带着冷的声音:“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一起睡?”
“我很让你讨厌?”
江海棠只觉得今晚的自己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可她太煎熬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温久盈多喜欢她一些,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不给温久盈带去负担。
她只是在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同时还要背负巨大的愧疚,搞得自己好像把天捅了似的。
为什么两个人都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煎熬?
温久盈抱着被子,平静转身,“我说了,我是弯的,棠棠,我们该保持距离。”
江海棠轻笑,姝丽的脸上挂着和温久盈如出一辙的平静,天生的多情眼闪烁着撩人的光芒,蛊惑着温久盈的每一个细胞。
哪怕温久盈想要往后退一步的意思表达的这么明确,哪怕对江海棠而言这已然是一种打脸式的难堪,可她开口说话时的语调依旧是,娇娇的,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柔:“保持距离,那你之前在办公室对我做的那些是什么呀,姐姐?”
温久盈平静的表情里终是出现一抹愧色。
可这不是江海棠想要的。
她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向温久盈,手放在了浴袍的腰带处,轻轻一拉,那半松不松的腰带瞬间就解开了,领口打开,内里风光随着她的步调若隐若现。
“姐姐,你的佐伊这么敢睡,还睡得那么好,那你本人呢,我就在这,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