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杨静雯吗啊?她不是,我没有跟她在一起。”甄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开始解释。
“你不是拥抱了她,当着大家的面答应了她?”秦硕don到谷底的心,又有些死灰复燃了。
“当时人太多,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下不来台,不过后来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甄辛有些惊讶,秦硕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似的。
秦硕闻言,松了一口气,眼里流露出喜悦:“原来是这样。所以,你现在还是单身?”
“目前是,不过以后要是遇到合适的,我也会试一试的。”甄辛这话与其是说给秦硕听,倒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人总要往前看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按部就班有序进行着。
这三年,他也成长了,很多事他觉得自己可以更加理性地去做出选择了,包括选择一段感情,包括选择一个对象,而不是像过往的自己,执拗认死理。
秦硕又喝了口水,水杯里的水几乎见底,他两手互扣紧握,手指互相摩擦着:“其实有一句话,压在我心里很久了。当年的事,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甄辛一愣……当年的事?已经有些遥远的缱绻画面……
“当年的事,早都过去了,我也没有怪过你。”
“可我爸说,你不想见我,让我别回来,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我以为你还讨厌我,恨我……”秦硕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甄辛有些心疼地劝慰道:“哦,当时事出突然,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一切本来都可控,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我当时可能说了什么话,让叔叔误会了。
其实,我后来也没有怪你,你也不用觉得愧疚,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会跟凌家扯上关系,生活会偏离我预想的轨迹……
可我,一点儿也不想跟凌家有什么瓜葛。”
“真的吗?你真的不怪我?”秦硕激动,眼眶有些红。
“不会……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又不是什么保守的年代,睡了一次就要负责一辈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看对眼了生点什么也都很正常,这有什么……况且,我们只是一场意外。”甄辛语气轻松地说道,他不想秦硕有太多心理负担,上一辈子,自己就是利用他愧疚的心理,赖在他身边。
“只是一场意外……?”秦硕喃喃自语道,心却不由的痛了一下,原来在甄辛眼里,自己如此看重的第一次,只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意外。还是说,他是为了宽慰自己才这样说的?
“对啊,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你在m国留学,m国这么开放,这么多年,我就不信你没什么旁的心思……”甄辛开玩笑道,缓解下有些奇怪的气氛。
“我……我平时挺忙的……”秦硕很想说自己没有,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甄辛的身影,休息的时间都光忙着想他了,哪有时间想什么旁的心思……
只是,时间久了,自己都快忘了甄辛的样子,手边连个照片也没有,他赶紧忍不住多看几眼,企图把甄辛的样子深深刻进脑海里。
甄辛以为秦硕说的是忙着社交,忙着流连花丛,于是淡淡地应了句:“噢,注意身体,不节制的话,容易虚耗过度。”
秦硕有些听不懂,想到甄辛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秦硕心里有些高兴,默默点了点头。
司机打来电话催,秦硕才依依不舍地起身,与甄辛告别。
终于将压在心底快三年的歉意说出口,心里像有个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秦硕如释重负。他看着眼前的甄辛,突然很不想走,他好想留下来。
“快去吧,司机都等着急了。”甄辛催促道。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秦硕不确定地问道。
“我们一直是朋友啊。”甄辛笑着说,冰释前嫌。
“我……我很快就回来。”秦硕一脚跨出了门槛,依依不舍地看着甄辛,忍不住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这话好奇怪,快步走落荒而逃。
甄辛愣愣地看着秦硕离开的背影,想起上一世送秦硕出门的画面。秦硕拎上公文包,也会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只是一言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不多久,辛玉珍买完菜回来了,甄辛赶紧拉着他母亲:“妈,我好想你啊。”
辛玉珍放下菜篮子,抱了抱甄辛:“辛辛回来了啊,妈妈也好想你。妈妈菜还没做,饿不饿啊?”
“还行,有一点点饿。”天色确实有点晚了。
“来来来,砂锅里有粥,先吃点填填肚子,妈妈给你煲了最爱的海鲜粥。”
“妈,你真好,我尝尝,”甄辛赶紧拿了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妈你做的海鲜粥真好吃,跟外面饭店的有一拼!”
“是吧,那天看到硕硕身体不舒服,脸色不好,自从他去留学后,他们家保姆就回了老家。也没人给他做饭,我就给他煲了海鲜粥,这可是你最爱吃,我最拿手的,小硕吃了很多呢。”
“我妈人真好!又善良做东西又好吃!”甄辛放下勺子,抱住辛玉珍的胳膊,亲昵地贴贴。
“多大的人了,还跟粘人的小姑娘似的。”
“妈,上回你还说很遗憾没有个贴心的小棉袄,这回又嫌我粘人?”
“怎么会,我们辛辛就是小棉袄,妈妈怎么会嫌弃呢?妈妈只是在想,你比女孩子都会撒娇,你那些男同学见了你,不得……”
“妈,你放心,在外头我是硬汉,我从不跟别人乱撒娇,我很有分寸的。”甄辛只是很珍惜父母健在的日子,还能有机会跟母亲撒娇。
“好好好,你是硬汉!”辛玉珍都说笑了,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身板。
“是吧?我有肱二头肌的!妈你别不信,我腹肌也有薄薄的一层了。”甄辛说着,就差撩衣服了。
“信信信,妈妈要做菜了,你快去洗手,给妈妈打打下手。”辛玉珍笑着说道。
甄辛洗着菜,突然想起来问道:“妈,秦硕的太爷爷去世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