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快拥有自己的后援会,更说明金雀确确实实要起来啦。
“纪导演”金雀看到纪霜雨,激动得很,昨天她就想找纪霜雨了,怎么也没找见。“纪导演”金雀的话完全被其他人掩盖了,只见戏班其他人都殷切地看着纪霜雨,仿佛是他许久不见的至亲。
金雀“”
纪霜雨也吓得退了一步。
经过了金雀“飞升”为金仙,含熹班的人更加肯定纪霜雨的能耐了。人家说捧你就捧你,长得不够好都能妙笔生花,点石成金反正就那个意思。
外头的报纸上虽然有似真似假的骂声,指责这“导演”一职。
但含熹班内,哪个不想得纪霜雨青睐,只盼他看中自己,也给自己设计一下,就跟金雀一样一步登天。
大家都是做艺的,别看徐东家每天扒门偷看、嚎叫,我们会不会失败啊。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成功了,看看人家金雀现在的演技吧
“纪导演,我有个唱段,您能不能指点一下”
“纪导演,我新想了一个唱腔”
“可以可以,大家先出去,我统一时间,咱们一起交流。”纪霜雨非常熟稔地道,“来,找我徒弟登记一下,自己有什么问题。”
他的徒弟,指的当然是检场人了。
含熹班的检场人早就私下做过梦了,跟着师父学,咱以后是不是也能当上导演,扬眉吐气,咱们这检场科,可以改名叫导演科
待人都散了,纪霜雨这才笑看着金雀“怎么,看你有点忧虑的样子,红了不好么”
这红的度确实快了些,但京城之中,一夜走红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只是可能大多数人不像金雀这样,跨度度都夸张。
金雀在他面前才放松下来,“哎,正是,昨日我还收到几张帖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沉淀下来。”纪霜雨捡起戏迷给她的信,看了看道,“你之所以不知所措,是因为你和其他名角有不同之处。
“他们很多熟读诗书,笔墨娴熟。作为演员,没有文化是不行的,否则你要如何理解戏文,不可能永远都是我来指点,戏曲需要好的导演,但更需要好演员。你要有自己理解中的云霄,以及日后的每一个角色。
“你缺少了这方面实力带来的自信,所以不安。日后,我就让鸡老板花钱,请语文、历史老师,还有外语课老师,你,和演员们都去上课。书法,我可以教你,你从试着给戏迷回信练笔。”
金雀听着不断点头,那种不安渐渐驱散了,因为她知道了该从什么方向努力。
即便这样,听到最后,金雀还是惊讶了,“外语咱们还要排给洋人看么,我可没试过把洋文给唱出来”
“不用唱洋文版啊,但以后你要上国外唱华夏戏曲给洋人听,不得和洋人打交道么。”纪霜雨轻描淡写地道。
金雀嘴巴都张大了,当别人还在说,让她上外埠闯时,纪霜雨已经剑指海外了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还有人用西洋戏剧的标准,来指责纪霜雨的错漏,他却扬言要把戏曲搬演国外。
纪霜雨“哎”了一声,“不说了,我得找东家讨薪去了。拜拜。”
金雀还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纪导演语气随意,别人可能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金雀隐隐觉得,也许日后,真的有机会站在异国他乡,表演华夏戏曲
接下来,金雀推了名流们的社交邀约,随纪霜雨练字,就用回戏迷的信,和写海报作为练习。
她人是越来越红,心情也越来越好,唯独慌乱是消失了,愈自信的她,现自己即便是素颜之时,也能收获无数爱慕的目光――虽然有部分是粉丝滤镜。
眼下,两个版本的感应随喜记看起来旗鼓相当,都是每天满座,观看者众多,对台戏演得好生热闹,每天出门倒垃圾的伙计都要相对互相瞪一眼。
媒体上的争端也越来越激烈,都在断言自家会取得票房冠军。
徐新月每天疯狂盯着票房和报纸,一看到有什么骂导演的,就比纪霜雨本人还要痛苦,他可实在是太太太担心被莺歌舞台碾压了,“你们懂什么他没有文化,能赚我那么多钱么”
纪霜雨“”
纪霜雨“你少造谣了,最占便宜就是你”
靠,投资人什么都不用懂,都是我们打工人在帮他赚钱他还要嫌给我太多
但徐新月的解脱之日很快就要来了。
就在最新一期为莺歌舞台摇旗呐喊的期刊,再次刊文,矛头直指纪霜雨之时。
昆仑书局推出最新期刊书学教育,在旗下各大报刊为其广告,并有邹暮云为的高官名士刊文,内含对刊头的赏析。
最惊爆眼球的,还是昆仑书局直接喊出口号“此君比之谭佑安君更可胜任刊头书写”,单这点,就够让人想了解一下这位横空出世的“葫芦老人”是谁了。
而这刊头的书家“葫芦老人”者,也没刻意隐瞒马甲,事实上大概只蒙住过周若鹃的眼。翻开书学教育即可知道――
葫芦老人,正是刚被骂了几轮“失学之人”“没文化工匠”的纪霜雨导演。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