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6裕听见屋子里的争吵,急得将门敲得哐哐响。
花灼不再插手主仆之间的事,安静的走过去开门。
“三妹——”6裕伸头朝屋子里张望,嫌花灼碍事,想一把将她推开。
可花灼固执的挡在那里,仰头,盈盈的目光直视着6裕:“6少爷,下毒之人已找到。还请6少爷随我来一趟。”
6裕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花灼抿着嘴巴,就是不吭声,径直走了出去。
她踏出房门,见到谢沉渊也站在外面,一抬头,便与他的视线对上。
花灼怔了下,想起他替自己说话,还出手扶了自己一把,便对他微微一笑。
是个好人呢。
谢沉渊垂眸注视着她,见到她嘴角的浅笑,眼神顿了顿,并未给她回应。
花灼在侍卫的带路下,终于在一间屋子里见到到了满身是伤的喻琅。
他焦急的坐都坐不住。
“阿琅哥哥。”花灼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见到他这一身伤,担心坏了,“让喻伯伯和喻婶婶见到了,他们得多心疼啊。”
喻琅听见她的声音,立马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她走来。
“灼儿,他们欺负为难你了吗?你有没有受伤?”喻琅又气又急,忍不住冲她了火,“谁让你过来的?这是我的事,需要你一个小姑娘插手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和你爹娘交代?”
“阿琅哥哥,我没事,三千金醒过来,下毒的人也找到了。”花灼心里有点儿委屈,声音闷闷的,“你消失了一下午,我也没你消息,晚上忽然得知你出事,我一时情急就过来了。”
“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反倒是你,下次我的事,你别再插手了,我自己能摆平。”
喻琅担心将她牵连进来是真,不想让她接触自己的事也是真。
“你这么大一个人,若不是你的未婚妻,恐怕你今晚别想出走出6府了。”
嘲弄不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花灼和喻琅皆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谢沉渊单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的走来。
他的个头很高,气场也很强,从他进来的那一刻,无形之间就像是在俯视睥睨喻琅。
花灼咬着嘴唇,没吭声。
她心里的委屈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变得更酸涩了。
喻琅被他这么看着,心里很是不爽。
他将花灼拉到身后护着,警惕的盯着谢沉渊:“怎么,你们还想对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谢沉渊才懒得理会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了身后那个委屈巴巴的小姑娘脸上。
6裕不耐烦的走了进来:“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没事你们就赶紧走。”
喻琅见到他,咬牙讥讽了一声:“以后,就算你们请我来,我也绝不踏入你们6府半步!灼儿,我们走。”
他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阿琅哥哥,我们不走。”
“什么?不走?”喻琅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沉渊和6裕也将目光都投向了花灼。
“你被冤枉受伤,不能就这么算了。”花灼从喻琅的身后站出来。
明明她只是一个娇柔的小姑娘,并没什么胆量,却仍然忍住了怯意,倔强的直视着6裕,“6少爷该赔偿医药费,还有,冤枉了人,就应该道歉。”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话一出,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谢沉渊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更多的是别有深意,重新认真的将她审视了一番。
这小姑娘在短短的时辰里,竟让他多次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