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女士推门,“哟,醒了啊,正好,吃饭吧,我和你爸去于老板那待会儿,你就和新认识的小伙伴玩儿吧。”
谢凌问“干什么去”
温女士“打麻将。”
谢凌“哦。”真是毫不意外呢。
于老板的牌技特别棒,他爹最喜欢和于老板玩牌,按他爹的话那就是被虐都有种酣畅淋漓的快乐
“还有件事,”温女士少见地踌躇,“你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小伙伴吗”
她还是挺了解自己儿子的,对于不喜欢的人那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而外面那煤球咳,外面那个沉默寡言的草原男孩显然是她儿子主动去结交的,这在温女士看来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谢凌还没完全清醒,反应有些迟缓,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就是觉得,他站在角落看着我,就像是”
“祈求我去和他说说话。”
他期待我站在他面前,所以我就去了。
室内,清冽的少年音带着刚刚苏醒的沙哑,语调慵懒又随意。
室外,坐在台阶上的大男孩无数次回头看向关闭的门,渴望心底的少年推门出来。
温女士“”
很好,儿子迟来的中二病终于来了,她带着忧心去打麻将,牌桌上想的全是回去要和老谢商量商量怎么让孩子平稳度过中二叛逆时期。
谢凌带着煤球哥哥吃完饭,思考两秒决定去泡个澡。
说实话,于老板这儿哪都好,就是洗澡不方便,要自己烧水往桶里倒,连个引水的管子都没有。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了,于老板本质是做马场的不是做民宿的。
谢凌要是不想麻烦其实让保镖大哥帮忙也行,但小少爷特倔强,觉得这种小事完全不需要麻烦保镖
于是小少爷死在第一步,烧水。
盯着大灶台,小少爷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爷爷一直喜欢说自己的心酸往事和家史,谢凌也知道农村用的是这种大锅,爷爷说想烧柴火就要引火,引火后在一点点填柴火。
小少爷从灶台边找到了火柴盒,又从门帘后找到了柴火,然而他把自己脸弄得黑乎乎的也没将火点起来,明明火已经燃起来,可一旦放进灶坑没多久就会灭掉。
第一次,小少爷以为是空气不流通才导致火灭的;于是第二次小少爷叠了个小纸扇子扇风,然而扇着扇着火又灭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小少爷成功自闭了。
他坐在矮小的小板凳上,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
爷爷说的没错,我如果被丢到农村一集都活不下来
傅铭城起初还以为谢凌是想玩火,虽然他觉得玩火不好,却并没有阻止,这会儿见少年沮丧的表情,他的心脏就像被人揪了一下,特别难受。
他开口问“是要点火吗”
谢凌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坐着摔倒了,他反应满了几拍才看向傅铭城,“你不是哑巴啊”
傅铭城摇头,刘海后的眼睛有几分茫然,他完全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了。
谢凌“”
谢少爷的眼神很是幽怨,“你不是哑巴怎么不和我说话。”
“我”
傅铭城不知道该说什么,习惯性地低头看地面,像是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孩子。
谢凌见煤球又低头不说话了,眼神更加幽怨,好家伙,你是在s哑巴吧,不过煤球哥哥的声音还真挺好听的。
“我叫谢凌,你叫什么啊”谢少爷想起之前以为煤球哥哥是哑巴就没自我介绍,赶紧补上。
傅铭城头更低了,他抿唇不语,心里莫名生出几分委屈。
我说名字你又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