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棉穿着一身窄瘦的黑衣,抱拳行礼。
边月的眸子闪动,她大概猜出来她一大早为了何事而来。
濯棉见她不说话,有些局促地道,“王妃,属下有急事前来禀告,不知王妃可有时间?”
麦冬放下热水盆,拧干了毛巾,不满地嘟囔,“你不是来保护王妃娘娘的吗?昨晚去哪里了?知不知道王妃娘娘有多危险?”
边月看着麦冬替自己强硬出头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没人比濯棉更知道昨晚的凶险程度了吧,因为昨晚的事就是她整出来的啊,傻丫鬟。
毫不知情的麦冬想起自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一掌打晕,就一阵后怕,可想而知王妃娘娘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歹徒该有多无助!
麦冬看了一眼床边的两人,见边月没有喝止她,于是又道,“作为属下,你居然擅离职守,一整晚不见人影,当初我就知道留着你也没用,王妃娘娘没怪罪你,你不负荆请罪,还敢说有急事,能有什么事比王妃娘娘的安危更重要?!”
见麦冬这丫鬟一口气说完涨红了脸,而一旁躬身的濯棉手指越握越紧,边月深怕她再唠叨一句,濯棉一个没忍住给她补一刀。
“好了好了。”边月连忙安抚这个爆炸性格的小丫鬟,“麦冬你先去小厨房给我准备点山楂梅子片吧,早饭后想吃。”
麦冬听她这么说,想必是胃口还不错,连忙高兴地应下,走时还不忘斜睨一眼濯棉。
濯棉哪里会跟她计较,不过她有句话说得对,王妃昨晚没怪罪于她,她又有什么脸面来找她帮忙呢?
边月坐起身,后背不敢动弹,“阿珩你今天不用去宫里吗?”
秦之珩摇摇头,“昨天皇上准了我两日假,加上昨夜的变故,刚有人来禀,此事全权交由我负责查清。”
后面这句话更像是说给濯棉听的。
果不其然,濯棉的嘴唇紧抿,垂着眸子没有抬头。
边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向濯棉,“你大清早就来,找我什么事?”
濯棉喉咙吞咽,她昨夜事紧急时分明用了原声,边月不可能听不出来,此刻明知故问,看来是想装傻,她的手下伤了她,这个忙,正常人都不会帮。
她不怪边月,只怪自己不该过来。
濯棉犹豫了一会儿,再次抱拳行礼,“王妃娘娘好生休养,属下并无要紧事,自己会看着处理,属下先行告退。”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去。
“哎?”边月赶忙叫住她,“等一下。”
濯棉顿住脚步,侧着脸,半面阴影,“王妃娘娘还有何吩咐?属下这段时间恐怕不能按照之前的约定前来回禀,请王妃见谅。”
边月叹了口气,若是还能日日回王府,那朝廷的人真的个个就是废物无疑了。
她起身从一旁的高柜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丢给濯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自己就自顾自地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濯棉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接住,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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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瓦闻了闻,不可思议地看向她,“王妃,这!”
边月一步步走近,“你既然还称自己是我的属下,有什么事就别藏着掖着。”
她用脚将门轻轻地关上,“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解药。”
濯棉紧紧握着小药瓶,“是……”
“我以为你昨夜就该来了,还算沉得住气。”边月比她要矮一个头,她仰起脸,“昨夜全城戒严,逃了一整晚上?现在找到落脚处了吗?”
濯棉的目光闪烁,她猜的没错,他们一行人带着好几个受伤的弟兄,被官府的人穷追不舍,一起逃跑目标太大,不得已只能四散开来,流落到了各处。
原本的落脚点被现,已经回不去了,她身边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误伤了边月的那人,另一个则是中了飞镖的人。
飞镖的毒很是蹊跷诡异,他们没办法去医馆求医问药,自己也瞧不出毒药的成分,忙活了一整晚,眼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微弱,只能厚着脸皮上门。
濯棉本来已经想好了,就算边月要她去死,或者同等位置让她砍一刀出出气,又或者让她一个人主动去官府自,怎样都行,只要肯给她解药。
不曾想见到床上虚弱的边月,她开不了口,她不抱有任何希望……
边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看来还是不太信任她啊,索性让开一条道路,“你走吧,再晚,就算拿到了解药,你的同伴也活不成了。”……
边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看来还是不太信任她啊,索性让开一条道路,“你走吧,再晚,就算拿到了解药,你的同伴也活不成了。”
秦之珩静静地看着边月,目光从惊讶慢慢变成探究,这女人,究竟是善于御心之术呢?还是真的豁达爽快,不管是怎样,以濯棉的性子,恐怕以后誓死都会想着回来报这一恩。
濯棉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边月,“为什么?”
边月也转过身,“什么为什么?”
濯棉不可置信地皱眉,“他们伤了你,你的痛还没消失,而且,你亲眼所见,我们杀了人,并不是纯良百姓,我们手染鲜血,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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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