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弟,你怎么看?”东雨问道,龙剑文年纪虽轻,但素来足智多谋,是大家公认的智囊。
龙剑文早已成竹在胸。一本正经道:“先看看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师兄,那箱子,四狼寸步不离,怎么看啊?”初见问道。众人也相继附和。将目光投了过来。
“调虎离山。”龙剑文坚定道。
“调虎离山?”众人一惊,面面相顾。又听他道:“明天,我们这样……”众人凑了过来,竖耳聆听。
“好主意,那就这样办。”东雨道。
“早就听东雨说过,剑文年纪最小,却最负韬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严世昌溢美之词不绝。一旁的初见心中乐开了花。
说完,群英又饮了一杯。
“严伯,您和大师兄,你们怎么认识的?初见问道。原来东雨不善言辞,只是长话短说,这不禁让四子好奇,只好亲自问严伯了。
“嘿嘿,说来话长……”严伯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绪,正襟危坐说道:“三年前的寒冬,我染上了风寒,卧床不起,久病不愈。当地的名医都看过了。说我身体虚寒,又体弱年迈,加上年年操劳过度,已然命不久矣,熬不到来年了。我绝望之极,只有卧床等死。不料,上天垂怜,正好遇上来投店的东雨,也是我命不该绝。他听着咳嗽声来到我房里,见我卧榻难起,便让下人去用桂枝,芍药,生姜,大枣,炙甘草,五种药味为我熬制汤药。又用针灸之术为我打通檀中穴,气海穴,关元穴,章门穴等全身多处大穴,就是为了……”一语未了。
“我知道!为了疏通经络,畅通气血。嘿嘿,我们青龙山上所有人的病痛伤寒,都是大师兄诊治的。”初见抢道。
“对,东雨帮我疏通气血经络之后,再施以五种药物治疗。果然是立竿见影,妙手回春。当晚我便可以下床走路了…”严世昌说着看了看东雨,一脸感激之情。
“哈哈,那是自然,我大师兄可是人称“小神医”的。”北风夸道。
“严伯,您似乎对医术颇有研究啊?”龙剑文听他对于医术之词和大师兄如出一辙,问道。
“对啊,哈哈。从那次大病痊愈后,在东雨的推荐下,老夫看了《皇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后院还种了好多草药,黄连,丁香,玉竹……”严世昌涛涛不绝地说着。
“哈哈哈,严伯,刚才我们看见了,药树长的十分茂盛,您太用心了……”南雁夸道。
严伯言归正传道:“三日之后,我便痊愈了。我们相聊甚欢,变成了忘年好友。我捡回了一条命,以重金酬谢,但被他拒绝。所以,我便给了他一些小店珍味。”
“严伯,您太客气了,我大师兄素来淡泊名利,从来不计酬劳,。别人的重金,从不取分文。初见解释道,俏脸一笑。
“那些珍味师兄带上山之后,被我们一扫而光了,嘻嘻。”北风嬉道。众人相顾大笑。
五子男俊女俏,让一旁的丫鬟仆人忍不住偷瞄了几眼。
“东雨啊,早就听说你们青龙五子不仅侠义为人,而且个个身怀绝技。来,给我说一说。”严伯微醺着脸颊,想是不胜酒力。
不知不觉,屋内的红烛已然燃烧了一半。
“嘿嘿,大师兄素来话少,不如让我们来说吧,嘻嘻。”北风笑道。
一语未毕,“哎哟,谁踩我……”北风面色痛苦,大叫一声。引的屋中所有人或掩面而笑,或捧腹大笑。殊不知是初见在桌底踩了他一脚。而后和龙剑文相顾偷笑。
过了许久,初见道:“让我来说,嘿嘿。大师兄的屋内每天都是各种煎药的味道。而屋外种满了各种草药,比严伯种的多十倍不止呢!大师兄医术高明。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简直就是神医华佗在世……”“好了好了,哈,别说了……”初见赞美之词不绝。说的东雨脸色微红,忙不迭出言阻止。
“哈哈,师兄害羞了……”初见道。
“我来说,二师兄呢,擅长’火树银花’之术,在山中之时,每日闲暇之际,都在屋中研究。有一天中午,我们都在屋中各自休息。突然,听到砰一声巨响,划破长空。我们便跑了过去,那一幕让我们记忆犹新,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哈哈……只见屋中的瓶瓶罐罐,陈设器物碎成一地。后来,被师父师娘知道了,嘿嘿,被罚了……但那以后,他依旧一心一意研究火树银花,但也没有爆炸过了。”北风声情并茂说着,对于被罚之事,一语带过。殊不知那次南雁被罚跪了三天。
众人哄堂大笑,南雁也摸着脑袋陪笑着。
“至于三师兄的墨家机关,想必刚才严伯见过了。三师兄的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可厉害了。您不知道,在山上,还有好多机关。比如说,我们去打猎,三师兄就布置机关,打了几头黑瞎子呢……”初见又道。
严伯一脸羡慕的神情,道:“不知道何时我能去看看。”
“好啊,等这次我们采购完东西,我们一起回青龙山,我们带你好好玩玩。”龙剑文说道。
“我呢,平时贪玩,是最没用的一个,嘿嘿:”初见干笑道。
“唉,不可妄自菲薄。我听说你擅长易容之术,常常以假乱真。老夫什么时候见识一下。”严伯道。
“好好。”初见双目泛着光芒,欣然答应。
“我五师兄,擅长书法做诗,文采斐然,也是我们的’军师’。他的房间里不管是屏风,帷帘,门窗全都是他的大作……”初见大夸特夸,滔滔不绝地书着,却被龙剑文一个眼神打断。
初见本想让他大放异彩,又知他为人小心谨慎,不爱声张,便不再多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完了两坛酒,已有些醺醺然了。
屋外暖风阵阵,引得树叶沙沙作响。
“师兄,对于四狼,我还是不放心。万一放过了他们,又不知道会死多少无辜的人。”剑文忧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去一探究竟。”东雨说着,转向严伯道:“严伯,我们……”一语未罢。“呼呼呼……”只听一阵鼾声传来,众人看去,但见严伯仰在椅子上,鼾然睡去。
随即,东雨让人将严世昌抬回去睡了。
“我们就来一计’调狼离山’,记住,此事绝不可连累严伯。所以,我们把他们引得越远越好。”东雨交代道。众人交代道。
“我们这样……按计划行事。”龙剑文秘密说完之后,几人便熄灭了蜡烛,准备行动。
夜黑风高,已是午夜时分。“老大,那个小妞长的真俊啊!要不是老四的话,说不定……”狼三色眯眯说着,咽了咽口水。一柱香前,四狼被屋外风声惊醒。
“那几个小东西,武功不高,虽不足为虑。但若火拼起来,必定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万一伤了那小妞,可就不好了。”狼二道。
“对啊,对啊,千万不可逼急了。所以我才说,放他们一马,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过两日,我们再好好玩玩,嘿嘿……”狼四道。心中满是白天初见衣袂飘舞的情景。不禁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