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八角花亭。
“二嫂子真的有病。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热……”
贾瑞清朗的声音响起,凤姐身形一滞,平儿一脸狐疑。
“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
凤姐儿僵硬地转过身子,声音微颤:“你怎知这些?”狐疑地看向平儿,贾瑞所说和太医诊治几乎一致。
“二奶奶,我都没怎么见过瑞大爷,再说,怎么可能给他说如此隐私之事?”平儿急道。
“二嫂子不必讳疾忌医。”贾瑞一脸傲然,“拜二嫂子所赐,没整死我,神仙给我托梦,传了一些个医术。”
“你果真有这际遇?”凤姐将信将疑,忍不住颤声问道,“可知病因?”
“我便好意为嫂子诊断一番,绝对帮你一个天大的忙,也希望过去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你若不是胡吣诳我,过去之事,一笔勾销!”凤姐儿心中暗喜,她也不想和贾瑞斗了,相反,不知不觉间对贾瑞心生怯意。
这可是连老太太及一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主,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若关系能缓和,说不得还能分一杯羹。
否则忙乎一通,毛都没见一根。
。。。。。。
“至于病因,嫂子心气极高,掐尖要强,忧思过重,肝火极旺,再加上……”
贾瑞小心翼翼看了凤姐一眼,欲言又止。
“说……”
凤姐儿嗔道。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啥好忌讳的。
“再加上琏二爷……咳咳不交公粮……婶子欲求不满,心情苦闷,久郁成疾,如同花儿缺乏雨露滋润,必然会枯萎。”
贾瑞话音落下,只见平儿满脸晕红,杏眼滚圆,随即扭过身子。
“啐。。。。。。”凤姐脸颊滚烫,沉默半晌,垂着眼眸轻声道:“可能医治?”
“手伸过来,号脉!”贾瑞一脸傲然。
凤姐儿将信将疑,还是伸出右臂。
贾瑞右手三指刚搭在凤姐儿的皓腕上,凤姐顿感一阵麻酥酥的电流从心尖划过,差点收回手来。
这可是清醒状态。
却现贾瑞这厮双目微闭,煞有介事。
“麻烦了。。。。。。”贾瑞剑眉紧蹙,一脸肃然。
“二嫂子不仅是肝火过旺。。。。。。还有,我说过二哥就是搅屎棍子,肮脏不堪。。。。。。把你给污秽了。”
“何意?”凤姐儿狐疑的凤眸有一丝恐惧。
“二嫂子不仅小产过,而且长期落红不止。。。。。甚至连续一个月,都沥沥地没有止住。。。。。。。”
“这你都能看出来。。。。。。”
凤姐儿娇躯一震,凤眸滚圆,这可是她极为隐私之事对上下都瞒着。
“此病若不及时医治,拖下去极有可能成为血山崩,那时,神仙难救!”
血山崩?!
仅听名字便毛骨悚然、心惊肉跳的。
“瑞大爷可能医治?”平儿花容失色。
“清清净净的女儿之身极易受到污染,家敦伦之事,要讲卫生。。。。。。”贾瑞面露难色,“问题是二哥是个搅屎棍啊?!”
“啐。。。。。。”凤姐儿又惊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