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他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奪過阮嬌嬌手裡的刀,「我來就好。要削皮還是切塊?」
「都要!桃子也要切。」
「好。」
季懷安去堂屋拿了一個碗,在水缸邊清洗了一下後,就按照阮嬌嬌的要求切了起來。
他的手很穩,刀法也離奇的好,沒幾分鐘就把蘋果和脆桃切成了丁。
阮嬌嬌非常捧場的誇了幾句,然後抱著碗,一下一下插著水果吃。
季懷安嘴角揚起,羞赧的擦擦手,又重開始吃飯。
他的胃口真是讓阮嬌嬌嘆為觀止。
長得這麼高,不是沒道理的。
四菜一湯一盆飯,除了阮嬌嬌碗裡剩的那些,幾乎全進了他的肚子。
「我這裡還有一半白飯沒動過,你介意嗎?」阮嬌嬌瞥了眼自己碗裡還剩大半的米飯,試探的問道。
這個年代糧食是很精貴的東西,如果浪費,他會很心疼吧。
可如果自己不開口,他怕是忍痛倒掉,也不會去吃。
聽見阮嬌嬌的話,季懷安整個人一怔,遲疑地抬起頭。
「……好。」
發現阮嬌嬌沒有笑話他的意思,於是接過她面前的飯碗,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阮嬌嬌習慣一口菜一口飯,米飯都是小口小口夾起來的,菜也不會沾到飯碗裡,所以哪怕是剩飯,看上去也很乾淨,像是剛盛出來的一樣。
季懷安這次吃的很慢,跟剛才完全不是一個度,甚至連盤裡剩下的一點菜都不夾了,就這麼吃著白飯,耳根越吃越紅。
…
今天真是折騰了太久,晚飯吃完已經是八點多了。
阮嬌嬌靠在床頭,聽著外面季懷安嘩嘩的洗碗聲,表情突然一僵。
糟了!
除了早上,她今天一整天都沒上廁所……
還有待會兒,要怎麼洗澡?
這裡有洗澡的地方嗎?
阮嬌嬌帶著疑問走出房間,借著月色來到蹲在院子裡洗碗的季懷安身邊。
「洗手間在哪裡?」
這句話讓月色下洗碗的男人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站起來用躺椅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清咳一聲,「我、我去拿。」
我去拿???
洗手間你去拿?
這是什麼迷惑發言。
阮嬌嬌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僵硬著轉過頭去看他離開的方向。
果然……
只見季懷安從堂屋出來,手裡還提著個桶狀物。
他走到堂屋門口,阮嬌嬌沉默的低下頭去看,借著燭光,它卻是就是個桶!
一個木桶,上面蓋著一個蓋子。
這……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