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雪花过期了,我眼前的蛋仔出现了重影,脑子开始迷糊。按我正常时候的酒量,几瓶啤酒不至于把我弄倒。
“这酒。。。”
抱着头,我意识到了什么,但身子已经无力倒下。随即,我见到眼神冰冷的蛋仔站了起来,熟练地拉出那个硕大的黑色行李箱,把里面的衣物倒出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带这种不方便的行李箱,起初还以为他想对我下手,就像电影里的那样杀人装箱抛尸。结果只是把我往里塞,拉上拉链那刻,我撑不住,双眼一闭,陷入黑暗中。。。
耳边模糊听到他说:对不起!陈安,我。。。也。。。
余下的内容没有听清,等我再醒来,已经到了船上。四面都是加固的钢筋,就像圈养笼一样。旁边还有不少惊慌失措的人,也有人一脸茫然。
“放我出去!”
戴眼镜的小伙疯狂摇着栏杆,咆哮声里充满愤怒,等待他的是一根电棍。
“啊!”
除了他之外,爱闹腾的纷纷吃了电棍,很快船笼里静若寒蝉。
我脑袋昏,似乎劲还没过,乏力的身体让我没劲闹腾,只能默默观察眼前的情况。我不知道蛋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把我像阶下囚一样送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更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往酒里下的药,明明一起喝的酒,他为什么会没事?
想不清楚的东西太多太多。。。
“完了!都完了!”
旁边被电晕的眼镜男缓过劲来一脸绝望。
“怎么就完了?我们这是去哪?”
我有气无力地支撑起身上,让背部靠着栏杆,向他问道。
“你不知道这是去哪吗?”
“缅北?”我猜道。
“知道还问?”
我沉默不语,目的地没有变,于是问道:“去缅北怎么了?无非被当做苦力。”
“苦力?谁跟你说的?”
闻言我想了想,回答道:“有些视频不是讲被骗来缅北做诈骗这些吗?”
“你想多了!”
眼镜男绝望摇头。
“有价值起码能有人样,没有价值,呵!你觉得人什么最值钱?”
“人什么值钱?”我不明所以。
“身体!”
这词一出,我身子一颤,不可置信道:“开玩笑的吧?”
“谁跟你开玩笑?”
眼镜男面色惨白,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听到他的说法,我才明白自己被拐卖了,蛋仔把我骗来云缅边境就是为了实现拐卖的目的。什么荷官,什么一起闯荡,全都是我一厢情愿。
同船的还有女人,年纪看起来才十五六,穿着时下热兴的jk裙,猪头鞋,一样的齐肩短遮脸,模样稚嫩。
她们眼里除了惊诧还带着喜意。。。
我转而看向旁边的人,好几个穿着休闲的人,似乎是来旅游的。他们在交谈,从对话中,我得知他们是一家公司的员工,因为老板奖励的旅游福利,所以才来到这里。
没想到,这张船票,居然会通往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