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们不愿意卖给我们家是吗?”吴婶瞪着眼睛,眼里满是气愤,真恨不得扑上去咬孟清河一口,“卫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叫了你这么多年孟叔,你们家就算对我有太多意见,也不能这么坑孩子啊!”
卫也拽着自家老妈的胳膊,嘴里劝着:“妈,别闹了,回家吧。”
老吴这话说的太不讲理,孟清河面上的和善慢慢收起。
“工作是我们家的,卖给谁是我们家的事,怎么就能坑了你家孩子呢?”
“孟叔我妈她不是那个意思,您别气,我代她道歉!”卫也拽不回去老妈,不好意思的跟孟叔道歉。
自己在这给他要说法,这小崽子还道上歉了,吴婶气的连他一块骂:“卫也你个没骨气的,还叫他孟叔,他配吗?卖工作的时候半点都没想到你,叫什么孟叔,叫他老不死的还差不多。”
邢翠跟唐欢一块走到院门口,邢翠一听姓吴的婆娘说的这话当时就暴怒了,“吴英你说谁老不死呢?狗东西,老娘不搭理你,你自己还咬上劲了是吧?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老货···”
邢翠同志不止骂人嘴利索,上手也利索,唐欢还没反应过来,她婆婆已经冲到第一线,被公公预判到的双臂拦住了。
吴英遇到邢翠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占过上风,唯一能占上风的就是她儿子活的好好的,而她儿子去世了一个。
“我是狗东西你是什么?你个灾星,活该你儿子去世。孟择语就是被你克死的,孟择言也迟早逃不过,我要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
这种时候她只想骂个痛快,没想过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要真在意也不会跑到孟家去逼邢翠把工作卖给她。
唐欢刚走到婆婆身边,准备伸手扶她,吴婶的话一字不落砸进她耳朵里。
人可以适当无耻,但不能太过缺德。
这些话不带半个脏字,却又比任何一句脏话都恶毒。
“吴英,你不得好死!”邢翠尖利的声音有些刺耳,声音中的悲怆令人心酸,她想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却被老伴死死拦着。
卫也伸手捂吴英的嘴,卫大鹏也配合着使劲往家扯她。
但是吴婶不止不回去,还左右晃动头,躲开卫也的手掌,嘴里还骂骂咧咧:“是我不得好死,但我还活着呢。你二儿子呢?”
没人知道唐欢是什么时候走过去的,等众人现不对的时候,唐欢手上的板砖已经盖到了卫也的头上。
不说旁人,卫也看着头上流下来的血都是不理解的,“你为什么打我?”
他又没骂人,不是该打他妈吗?
板砖撂在地上,唐欢后退几步,谨防被还手。
“唐欢你打我儿子干什么?”吴婶着急忙慌用手去捂卫也的头,嘴里急吼吼的催卫大鹏,“快,快带儿子上医院!”
一家三口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唐欢看着离开的一家子,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她这是干什么?
上次用板砖砸李峰,这次又砸吴婶儿子,好像越来越冲动了?
“老伴!老伴!”孟清河的惊呼声惊醒唐欢,她转过身一看,婆婆正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唐欢忙过去跟公公一起扶她,这才把人扶住。
这种情况必须送医院,唐欢一点点松开手,让公公一个人撑着,“爸,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车送妈去医院。”
“快去。”孟清河催促。
唐欢跑着跑出巷子,吴婶他们一家三口已经不见踪迹,估计是坐车走了。
这一片公交车比较多,相对的人力车就会少一些。
唐欢在街上望了一圈没现,把目光放到马路上,看看有没有经过的人力车可以拦一下。
人力车没有,远远驶过来一辆汽车白色的轿车,左右都没有其他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