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回来,悠然喜不自胜,晚上要和丫丫一起睡。
颜三郎也不吃味了,欣然同意,还亲自去厨房,命人做丫丫最喜欢吃的菜。
饭桌上,悠然拉着丫丫做,颜三郎坐在丫丫另一边,两个人争相给丫丫夹菜,好似她十年没吃过菜一样。
悠然道“这是你喜欢的松鼠桂鱼。”
“这是你喜欢的糖醋排骨。”颜三郎不甘落后。
悠然夹一样菜,颜三郎酒跟着夹一样菜,他不是和悠然争宠,就想宠女儿。
十年过去,戚老头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两鬓多了几丝银霜,他也给丫丫夹菜,让丫丫多吃些,还说颜三郎和悠然多不容易,找了她十年,从未放弃过找她。
白梅也絮絮叨叨的说着。
丫丫感动不已,一面吃菜,一面看向众人,唇角始终挂着笑意。
郑子晏几个也不甘落后,纷纷给丫丫夹菜,都是她曾经喜欢的。
丫丫虽不记得以前的菜,口味一点没变,悠然他们说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午饭过后,悠然也不午睡了,一直拉着丫丫说话,让她说说这十年如何过的。
让她说说,怎么从暗卫手中逃出来的。
颜三郎,郑子晏,颜博崇和颜博峻都坐在一旁,做洗耳恭听状。
白梅,戚老头和栓子也站在不远处,想听听丫丫的故事。
醒来后的事,丫丫都记得,见他们都好奇,于是丫丫把事情说了,她先把炎影的本事学到手,又把炎影毒瘫痪在床,最后把人卖给张三柱做媳妇。
众人听这事儿,惊得瞠目结舌。
当年丫丫从炎影手里逃出来,才几岁,六七岁大吧,竟把歹人反过来卖了。
这腹黑的程度像谁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颜三郎,十年的相处,途中遇到多少情况,这行事作风,真的很像颜三郎。
颜三郎见众人看向自己,爽朗一笑“看我做什么,我闺女聪明,我骄傲。”又把丫丫夸赞一番。
夜里悠然搂着丫丫睡的,丫丫或许找到了安全感,开始的时候不敢睡,后来就睡着了。
等丫丫睡着后,悠然找到了颜三郎,问她如何处置冯家。
她女儿自小捧在手心里,断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颜三郎见悠然生气,唯恐她气着自己,笑着道“这丫头聪明,谁能欺负得了她,你是不知道,冯家那位公子在咱们女儿手中没讨到多少好处,若说吃亏,是冯家那妾室,开始倚重咱们丫丫,后来见丫丫出众,又开始排挤丫丫,把咱们女儿当下人看。哼,一个妾室,当惯了主母,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明日我亲自去,定帮女儿报仇。”
悠然想了想“还是我去吧,她一个妇人,你与她计较什么。”
里间的丫丫听见这话,默默流泪,唇角却是弯的,这就是被宠着的感觉吗,真好。
冯家人还不知悠然和颜三郎的想法,此刻冯家乱作一团。
今日,本是冯老夫人的寿辰,来了不少客人,冯夫人处理丫丫的事,也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冯世同不是没有对头,看不起冯夫人的出身的更多,如此,看笑话的自然不少,得知冯家将小郡主当成下人,嘲笑冯家有眼无珠,错把珍珠当鱼目。
更嘲笑冯世同宠妾灭妻,放着正妻和优秀的嫡子不要,偏要宠着姨娘和庶子。
如今嫡子出息,不仅成了郡王,还连中三元,是声名显赫的状元郎,听闻功夫也好,当真是文武双全的奇才。
庶子呢,临近弱冠还只是一个秀才,名次靠后。与嫡子一比,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事很快被捅到冯老夫人跟前,冯老夫人得知郑子晏做的事,当即昏了过去,半晌没醒来。
冯家请了郎中,说是情况凶险,若是三日内不醒,让准备后事。
喜事差点儿成了丧事,冯世同懊悔不已,后悔不该漠视丫丫,若对丫丫好些,他们真成了公主府的恩人了。
冯世同看顾着老母,冯夫人照看着冯子珏。
自从冯子珏昏迷后,口内一直喊着丫丫的名字,让丫丫不要走。
冯夫人也懊恼不已,觉得丫丫没良心,说走就走了,她不念及冯家的恩情,总要顾及与冯子珏青梅竹马的情分吧。
她照顾冯子珏半宿,冯子珏才醒来,醒来后要下床去找丫丫。
冯夫人拦着不让,可冯子珏性子执拗,谁能拦得住,推开冯夫人穿着里衣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喊着丫丫的名字
“儿啊,算娘求你了,你回来吧,她不会跟你回来,她是郡主,莫说现在咱们高攀不起,就是你爹是扬州府提督,你也配不上她。”冯夫人见冯子珏停住脚步,忙上前来,拉住冯子珏的胳膊,“打你的人是子晏,他对咱们家恨之入骨,你何苦要去招惹他。”
冯夫人真怕郑子晏的,那就是个疯子,小时候疯起来敢咬人,咬伤了她的手臂。
现在郑柔儿死了,他更没有任何顾忌,又是皇上的养子,他想弄死他们,就如碾死蚂蚱一样简单。
冯子珏转身看向冯夫人,面上全是不甘心“可丫丫”
他们相伴十年,有争执,有对骂,又嘲讽,还有相互陪伴,十年的感情,岂能作假,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冯世同听闻儿子醒来,连忙过来看看。见到他执意找郡主,也劝慰几句,说他们没有缘分,让他认命。
冯子珏怎么会认命,想起丫丫的聪慧,他对冯夫人开口道“娘,你帮我准备书册,我要好好读书。”
他一开口,冯夫人就知他的想法,这是不愿意放弃那丫头,想去汴京找那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