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不由得痴笑出了声。
王玥芸见他一副色心大起的猥琐模样,实在忍不住背过身翻了个白眼。
调整好了神态,她又转回头道:
“几日前奴家才是有眼不识泰山,在外面冲撞了张公子,仗着会些粗浅功夫,竟不知轻重地全打在了公子身上。”
她又奉承道:
“公子乃是京城守备之子,朝廷未来的武官,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那日全是故意不还手让着奴家,奴家实在惭愧……”
她说到此处,竟还假意拿手帕抹起了眼泪。
张成永见佳人落泪,爱怜心顿时生起,便伸手要将王玥芸靠在自己肩上,王玥芸实在觉得恶心,只假装敬酒躲过了他的双臂。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张成永见手揽佳人不成,轻声问道。
王玥芸低头把玩着张成永腰间的一块金属物件,回道:
“公子的大名何人不知?只是奴家当日瞎了眼……没认出公子。”
“不怪你不怪你。”张成永安慰道。
王玥芸认出了他腰间那块金属物件正是进宫的令牌,当下便对他的身份再无疑虑。
“奴家在外常听人说,京城有两个品貌非凡,兰芝玉树的公子。”王玥芸说道,她此时实在受不了再挨着张成永那么近,便又坐直了身子喝了杯酒。
“噢?不知是哪两个公子?”张成永嘴角止不住地笑,等着王玥芸夸自己。
“一个是当今皇上的王兄秦子彦,另一个,不妨公子猜猜?”
“我不猜,我要听你说。”
“公子讨厌,另一个便是公子你了!”王玥芸娇声道,“非要奴家亲口说出来,不害臊!”
秦子彦乃是天下公认的风流王爷,哪怕是朝堂之上,众官僚也都觉得这位康靖王爷模样俊美。
张成永一听王玥芸竟将自己与秦子彦相提并论,心里不由得一阵飘飘然,口中却还嘴硬道:
“秦子彦那个王爷,不过是空有皮囊罢了。”
王玥芸心里暗道:
“秦子彦那厮再怎么让人讨厌,那副面皮也胜过你百倍……”
这话却不敢说出口,王玥芸只附和着说道:
“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别人给他面子叫他声王爷,不给他面子,他也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小厮!”
张成永平日与秦子彦素有嫌隙,王玥芸这话自然十分受用,她又道:
“他哪里比得上张公子在京城呼风唤雨,令尊是京城守备,公子年纪轻轻,却也已是禁军的副统领,未来的荣华富贵,自然不可限量。”
张成永又来搂住了她,说道:
“小娘子好会说话。”
“公子不嫌我话多就好。”
二人又喝了几杯酒,期间王玥芸一直说话奉承着他,张成永得美人夸赞,心中自欢喜不已。
王玥芸不敢多待,只怕自己再多待一刻就要憋不住吐,便谎称自己不胜酒力,这就要回家了。
张成永送她出了花间楼,还说些想留她之类的话,王玥芸却只留下了一句来日方长,便撑着伞假装微醺醺地离去了。
一句来日方长,却把张成永魂都给勾没了。
“姑娘我们何时再见?”
“我想见你时,自然会来这找你,你莫要爽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