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到了周六。
一大早,沈明月穿上新衣服,戴上桑应农送她的那条新项链去了爸爸和方阿姨的家。
坐在沙上和爸爸说话的时候,沈鹏一眼留意到了沈明月脖子上戴的链子。
他脸上的笑意马上就收敛了,手也开始颤抖。
他手指着链子,问沈明月,“这……这是谁送给你的?”
“这个?”沈明月手拿着吊坠,“这是我们老桑总送给我的,我也问了桑总,他说每年老桑总来公司视察,都会送给员工的。”
“摘……摘下来我看看。”沈鹏脸色有些泛白。
不过,沈明月没有注意到沈鹏的脸色,
她把吊坠摘了下来,放到了父亲的手里。
沈鹏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还有些喘不上来气。
刚刚倒水过来的方阿姨看到,慌忙给沈鹏捋着胸口,“怎么了?”
“姓桑的!”沈鹏恶狠狠地说出这三个字,“欺人太甚!”
沈明月微皱了眉头,“怎么了爸?”
沈鹏开始咳嗽,剧烈地咳嗽,方阿姨给他拍着。
他举起了那枚翡翠,想要摔碎的,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严厉地给沈明月下了通告,“这块翡翠,是当年我去缅甸的时候买的,邱美不配!你也别戴了!”
说完,他就被方阿姨扶着回了房间休息。
刚才,沈明月受了很大的惊吓,她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方阿姨出来了。
“怎么回事,方阿姨?”沈明月诧异地问方阿姨,“那块玉怎么会是爸爸买的?”
“这块翡翠是你爸爸当年买给你妈妈的定情信物,你妈妈在研究院工作,那时候桑时集团还叫做‘应农’有限公司,因为有业务上的联系,桑应农经常去研究院,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反正流言挺严重的,有人说有一天晚上看到研究院的灯一夜没关,桑应农和你妈妈的身影在窗帘后面,至于这枚翡翠,你妈妈是怎么送给桑应农的,我不知道。事情传出来以后,你爸便和你妈离了婚,桑应农的老婆也和他离了婚,”方阿姨说道,“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沈明月彻底惊呆了,她只知道爸爸妈妈离婚了,为什么离婚,她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桑应农。
还有,桑时那时候都很大了,应该了解的,可他也跟着骗沈明月。
他就是想让沈明月难堪。
她说最近桑时怎么不吹毛求疵地找她麻烦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沈明月气得紧紧地攥紧了五指,气鼓鼓地回了家。
她心里很凄凉,原来自己的妈妈当年是那么离开的,和桑应农那么大的关系。
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母爱,都是桑应农一手造成的。
还有桑时!
回到家,她呜呜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桑时这个老混蛋,老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