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的话他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错,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这些是真是假,毕竟都是她凭借着蛛丝马迹猜的。
她知道她不该怀疑无殃,但是这个孩子什么都不告诉她,一切全凭她去猜想,有时候就真的让她感到无力。或者说,她的性格其实也有暴躁的这么一面,会偶尔爆一下,让她烦躁不安。
“算了,怎么来的不重要了。”她叹口气,“我只是想说,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
无殃看着她的脸色,有些无措,低声说“可是,江婺上次说需要交换,我不想让你为难。”
江婺一愣,放缓了语气解释“确实需要交换,只不过这些东西相对你给的东西来说,十分寻常,根本不值得。对了,上次我拿其中一只红漆三足笔洗去兑了这确实可以兑的吧”
无殃点点头,“给了江婺的东西,任凭处置。”
“那就好。”江婺确认之后放心了,“它价值不菲,足够给你带很长一段时间的东西了。所以剩下的这些,你都拿回去吧,以后也不需要准备了。”
无殃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还是把两个包裹往她那边推了推,“横竖这些东西我这里用不上,江婺收了吧。”
江婺不赞同地摇头,“既然是你的东西,你让广常帮你收好吧。我又用不着,收来何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殃原本微微皱着眉头,听到这话眉头却松开了,似乎因为一个“仙女”自比“匹夫”而感到一丝惊奇。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江婺先替我收起来吧。我这里,不好放这些东西。”
江婺闻言,又不由自主地脑补了某天无殃被人栽赃陷害,一群人到这里翻箱倒柜,当真找到这两个包裹,最后无殃被人抓出去拳打脚踢,奄奄一息地躺在庭院里,冰冷的雪花飘落到他脸上,却被他脸上的血污染红的
这个画面太凄惨,单是想想就令人揪心。
最后江婺还是把东西收起来了。
当然只是收起来,她是打定主意不碰了。等无殃长大之后脱离这个地方,她就还给他,有这些财务做资本,他未尝不可以买房置地,聘一名贤妻,生几个娇儿
想到这里,江婺赶紧打断思路。疯了疯了,无殃才几岁呀。
晚上,两个人仍然挤在一张床上睡。
江婺睡着前突然想起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接下来我有些忙碌,来时不知早晚,无殃不要每次都等着我”
无殃闻言没说话。
江婺困极,也没纠结,说完就睡去了。
待手上紧紧牵着的那片衣角消失,无殃才握了握空空的手,黑暗中低低地说了一句
“我想等着你。”
这日辰时已过,宫里大小主子都用过早膳,御膳房便过了忙碌的时候,清闲下来的厨娘厨子们便歇了口气儿。
正喝茶说着话儿,突见静华宫贤妃娘娘身边的婉顺姑姑从外面走来,步履匆匆,面有急色。
几人赶紧打住了话头站起来,笑问“婉顺姑姑,您怎么这时候来了,是贤妃娘娘有什么吩咐,还是找春雪”
“贤妃娘娘咳得难受,你们炖一碗冰糖雪梨,清清润润的,少放些糖。”婉顺道。
“是。”她说完,自有人去做这事儿。
她又问“春雪可在”
一人忙指了后头点心房,道“因十一公主身边的碧玉来了,说十一公主要吃梅花酥,春雪正在里头呢。”
婉顺点了点头,“劳烦先炖着,我顺道去瞧瞧春雪。”
她转到后头点心房,便闻到一股甜点的香味儿,其中又有间杂了一丝清冽梅香,里边定是有早晨刚摘下来的带着寒气的新鲜梅花了。
她在门口略站了站,里边春雪见了,便跟点心师傅说一句,走了出来。看见她脸带忧色,忙问“姑姑,怎么了”
婉顺眉间蹙着,迟疑问她“上次那个广常小太监给你的治风寒的药,你可还有”
春雪摇摇头,对于姑姑主动提起广常很是惊讶,毕竟之前姑姑可是让她不得跟广常接触的。
不过她很快想通了,问道“可是贤妃娘娘病情严重了”
婉顺点头,叹了口气。
原来昨日贤妃执意带着病体在小佛堂诵经一日,到底还是又受了寒,晚间便咳地更重了些。
今早请了太医,喝了药,一时也不见好转,婉顺急得团团转。好容易贤妃睡了过去,婉顺突想起前阵子的事情来,忙来找侄女。
婉顺低声叮嘱道“因他是西宫的,我不好和他接触。你在御膳房行事方便些,等会儿午膳时分,你悄悄地问他,肯不肯给这味药,娘娘好了定有重赏。”
春雪忙不迭点头“我知道了姑姑,等他来了我就跟他说。”
婉顺点点头,便回前边取了冰糖雪梨回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