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处只有她二人,他几乎要舔上去。
林栀予强忍住恶心,小心翼翼扯了扯裴仕之的衣角,“咱们走吧。”
郑邵却铁了心的要把自己的药用在林栀予身上。
他拦着裴仕之,不怀好意道:“仕之兄在犹豫什么,莫非你只在意自己的面子,丝毫不顾念杳杳姑娘的伤?”
裴仕之已然到了隐忍的边缘,碍于有把柄在郑邵手中,一直没作。
郑邵吃准他的心思,故意曲解道:“要我说仕之兄你也未免太过自私死板了,就因我是外男,你便要置杳杳姑娘于痛苦之地而不顾吗?莫非你觉得沾染上我的东西,杳杳姑娘便不干净了吗?”
“这可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态度。”
此话一出,林栀予抬头望向裴仕之,眼里的光明灭闪烁,泛起失落与不确定。
郑邵自认为帮了裴仕之大忙,裴仕之真正喜欢的是谢意婉不是吗?他使尽手段陷害退婚,连林栀予的名声也不顾,不就是为了甩开她吗?
他可真是佩服裴仕之的演技,面对林栀予的质疑,将无辜无措演得天衣无缝。
“若我真喜欢一个人,哪怕她与旁人定亲有过夫君,我也不会在意,我会感谢她给我机会,会将她视若珍宝好生呵护,一辈子都忠于她一人。”
郑邵添油加醋说这话时,视线一直黏在林栀予身上,期望与她有眼神的碰撞,叫她明白他的心思,弃暗投明。
此时此刻,郑邵肖想的不只是林栀予的身子,更想要她的心。
谢老夫人寿宴那天,他便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劲儿诱使他想要征服,今日得见她少女的另一面,更觉她是个难得的尤物,值得他费心思。
那份倾慕让她全然变了一个人,令他渴望占有。
待她为他付出真心,他玩腻了,便将一切真相告诉她,如此还能再享受一番她痛恨挣扎的滋味,必定与众不同!
可惜,她始终要哭不哭地看着裴仕之,渴求一份答案,半分眼神都不肯分给他。
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喜欢一个心在旁人身上的男人呢!?
林栀予一直看着裴仕之,裴仕之又何尝不是。
他眼睁睁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在这短短一会功夫变了又变,睫毛如同凄婉的蝴蝶在暴风雨中扑闪。
裴仕之心头没由来一刺,蓦然涌起一股涩意。
待到那长睫再也不堪重负,泪水坠落,裴仕之终于开口。
“莫哭。”
他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她却因此更加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
裴仕之一时不知更改如何是好。
方才破皮流血疼成那样都不曾落泪,这会不过听说她非他心之所属,便立刻慌成这样。
她就这么喜欢他吗?
裴仕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哽住无法出声。
郑邵在旁看着热闹,“哎呀,杳杳姑娘,作甚哭得这么伤心?他不喜欢你还有别人啊,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情有义的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