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惩罚,确实不伤及人身。
但特么,伤及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啊。
贺沉是个成年人了,几年前就和闻砚深把能做的事情都做过了。
腰疼,腿酸,嘴麻,他都经历过。
要说他看不出来闻砚深眼底的欲,那是装纯,就没意思了。
贺沉知道闻砚深想要和他做什么。
更要命的是,这是闻砚深一对一的演技指导课,也就是说闻砚深给他上课的时候,没有第三人在场。
贺沉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了,“没有……没有不满意,我觉得我好像不需要表演老师,要不还是算了。”
“算了?”闻砚深慢吞吞地说:“合同都签了,你要是不履行约定,那我只好委托业内知名度很高的江迟宴律师来找你谈谈了。贺同学,违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贺沉梗着脖子,“闻砚深,你做人不能……”不能这么无耻啊。当然,这句话贺沉没敢说。
闻砚深一笑,语气轻松,“你叫我什么?”
贺沉愣住,没反应过来闻砚深为什么这么问他,就见闻砚深晃了晃手里的合同,眼中噙着笑:“刚签的合同,忘了?”
“闻……闻老师。”贺沉脸热得不行,不自然地叫了一句。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了一个礼盒进来,说是贺沉今天卖蜂蜜的交易金额最高,这个礼盒是节目组赠送的神秘大礼包,但是现在还不能打开,必须在第一期综艺录制结束后,才能开启。
也就是明天上午。
综艺的最后一个环节结束。
贺沉接了过来,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那闻老师贺老师,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了出去,很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带上了。
闻砚深把贺沉签过字摁过手印的合同拍了照,又特意复印了好几份,和原件一起,小心翼翼地保存到行李箱里,上了锁,才走了回来。
他摸了摸下巴,觉得节目组的导演制片人出品人摄影师和助理,都叫他闻老师,好像不是很特别。
于是,闻砚深提议道:“要是叫闻老师叫不惯,就换个称呼吧。”
有那么一瞬间。
贺沉以为闻砚深终于要回归正途,做个人了。
然而,闻砚深含笑轻声说道:“闻老师和闻教授,你选一个。”
贺沉:“…………”
闻砚深在表演学院当过几年的客座教授,接触过不少艺术生。
其中,不乏有长相妩媚漂亮的女孩子,清纯干净的男孩子。
但闻砚深的视线,从不曾在这些人身上留意过片刻。
他的课堂上,只有演技好坏,没有男女和好不好看之说。
对教授这个称呼,他更是没什么执念。
可是一想到贺沉会红着脸,颤着音地喊他闻教授,闻砚深的耳朵根莫名其妙地也跟着有点烫了起来。
这时,贺沉突然说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
暧昧炙热的气氛如泡沫。
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