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身体散发着阵阵清淡的甜香。
“我知你不能人道,不过没关系。”她手搭上去,勾住他的脖子,道:“我都可以,只要你答应便好。”
沈决勾了勾唇角,徐徐转过身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盯了人半晌,笑道:“长公主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温尔听出那话里的无限嘲讽之意,不过全然不在意。
她迎上他的视线,手抓住他放在下巴间的手腕,然后倾身上前,低下头,覆住他的唇。
沈决大概是个极爱干净的人,身上没有像宫里其他太监那样难闻刺鼻的味道,唇口间也是,甜甜的,软软的,倒是不叫人讨厌。
沈决没有闭眼,目光玩味儿的望着人。
温尔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披头散发,面色绯红,犹如那勾栏女子,对人主动,做尽诌媚之事。
然而她们比她好些。
“公主。”他哑声唤道,身子直起来,手推开些人,低头附在她耳边轻笑道:“公主这黄赤之道习得似乎不怎么好啊!”
温热的呼吸声打在她耳廓,带来丝丝的痒意。
温尔偏了偏头,一脸正经道:“自幼无人教养,天生野长的,还请九千岁见谅了。”
沈决笑了笑,道:“能理解,不过你这样……实在叫我有点难帮你办事啊,不如……”
“不如什么?”
话音才落,温尔被人推倒在了床榻上。
他身份地位高,这起居用度,可是比她这不受宠的嫡长公主还要好。
质地轻容而温暖丝滑的床褥铺着,毫无征兆的这一下,竟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不如我教你吧。”他眸光发亮,拖着长长的调子,似笑非笑看着她说道。
“好。”
温尔对上他的视线,眼里无波也无澜,只是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真是有趣。”沈决的手学着她刚才的模样,一点点在她脸上掠过,指尖落到她的唇口处时,忽然变了脸色,沉着嗓子道:“公主也会害怕?”
“嗯?”
她愣了愣,低头去看,就发现自己太过紧张,已然咬住了人。
极为用力!
差点没将他那半截指头给咬下来。
沈决疼得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在她松口的一瞬,忙将手指抽出。
那牙口印围着那指尖虎口,绕了一圈,还渗出丝丝腥红的鲜血来。
温尔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