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名老营兵的脑袋被砸开花,又砸在地上形成跳弹,在流贼人群中冲撞数十米才停下来。
“轰”
佛朗机炮开了第二炮,炮弹又砸死砸伤六名流贼,城墙上出一阵阵欢呼。
两百步,流贼进入虎蹲炮射程。
“轰轰……”
五声炮响,无数的炮子铅子如天女散花般洒向流贼。密集的流贼冲锋人群爆起一阵血雾。三十多名流贼倒在地上哀号,还有四十多名流贼受了轻伤,他们惨叫着向后跑。
“啊,救命啊!”
“官军太厉害了,快逃啊!”
几十个流民捂着伤口往后逃,其余流民见有人逃跑,也仍下梯子木棒逃跑。
“后退者杀!”
“别杀我…啊!”
新营、老营兵在驱赶着后退的流民,前进和后退的人就在二百步外挤在一起。
“轰轰…”
又是五声炮响,无数铅子铁子又像两点般洒下。挤在一起的流贼倒下了一片,恐慌的流贼为了逃跑活命,开始抢夺新、老营手中的武器。陈志远看着快要崩溃的流贼,觉得此时让骑兵冲杀一阵定让流贼大溃,但自己才有十几个骑兵,最终没舍得出手。
“火炮手,给我轰,佛朗机炮,调低射角!”
“轰轰……”
流贼们刚稳住阵脚,又被火炮齐轰一轮,地上又增加了十多具尸体,受伤的流贼躺在地上哀号。
“砰”
一颗实心弹砸中新营兵,炮弹在新营士卒队伍里滚出一条血胡同。
“啊……我的腿啊!”
“救命啊,我的肠子流出来了!”
“妈……我不想死!”
新营流贼此刻也伤亡四十余人,他们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杀敌,都是从积极抢劫村庄的流民中选出来的。真正经历过实战的是一百老营兵。
老营兵见新营士兵有畏缩心理,前进缓慢,便砍了五个畏缩的新营兵,并大吼:“后退者、畏敌杀,战后灭其家人!”
流贼跌跌撞撞地前进到了一百米外,一路上留下了二百多具尸体和二百多个哀号的伤兵,一千多人的流贼,此刻也剩下不到一千人。
但经历了炮击的生离死别,余下的流贼变得毅然起来,他们不再痛哭大叫,而是一脸怒视。
“流贼就要攻城了,滚木擂石准备就绪、弓箭队准备开弓,给我射有武器的流贼!”
“百总大人有令,后退者斩、杀一流贼老营兵,就是有武器的流贼,赏银三两。”
六十步,流贼们起了冲锋。
“义军将士们,官军大炮已打不到我们了,冲啊!攻下城,抢到的东西不用上缴,女人随便挑!”
“冲啊!”
“杀官军啊!”
流贼们如洪水般向城墙涌来,没有了火炮的威胁,士气更是提高了许多。
城墙上十多个了箭手射箭,但威胁不大。
“啪……”
梯子一架又一架地架住城墙,城墙上的民夫和官兵又将梯子推开。
“顶住梯子”
几十个流贼在底下死死压住梯子,又有几十名流贼扛住叉子顶住,终于有三把梯子被死死地架在城墙上。
“别推了,快移动滚木,待流贼爬梯再投擂石,长枪队准备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