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军第一道战壕全线失守,但李过不甘心失败,他骂咧咧地下令:“他娘的,中了敌人的拖延战术了,若通州阵线守不住,我军将全线溃败。传令,趁敌军尚未站稳脚跟,集结六万老营、二万骑兵冲锋夺回阵地。”
“李将军,志远军火力太猛,让手拿刀枪的老营和骑兵冲锋,恐怕伤亡过大啊!”底下将佐劝道。
“再大的伤亡也必须冲,我军的优势就是趁敌人没有站稳阵脚,不顾一切冲上去和敌人近战,双方交织在一起,他们的炮兵才顾及误伤而停火。快,下令冲锋。”
“末将尊命!”
“咚咚咚……!”
大顺军的阵地响起了密集的鼓声,密密麻麻的顺军士们嘶吼着冲出阵地。
“敌军反扑,快架机枪!”
“所有人赶快装填,准备射击!”
“迫击炮准备,射程三千米,多连射!”
“骑兵准备!”
“轰轰……!”
迫击炮,加农炮率先开火,炮弹落到顺军的冲锋阵营,炸起一朵朵泥花,泥花中还夹杂着残肢断臂。附近的顺军士兵还被气浪和弹片击倒。喊杀声、惨叫声、哀嚎声、痛哭声交织在一起。
一些胆怯的士兵放缓脚步,后面的督战队马上开枪射杀。
“后退者杀无赦、临阵逃脱者杀无赦,给我死命冲过去!”
“突突突……”
“砰砰砰……”
顺军冲到志远军步枪射程,战壕里,每个士兵熟练地瞄准射击。
一波又一波的顺军士兵身上爆起血雾,继而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他娘的,骑兵压上,再组织五万老营,给老子冲。”
顺军再次集结人马,支援前方冲锋。陈志远用望远镜观察对方再次大规模集结部队,于是果断下令:“传本王命令,两翼骑兵出击,分割顺军阵地。”
“诺!”
两翼,志远军五万骑兵开始加,大地在二十万只马蹄的踩踏之下,扬起尘土,马蹄声震得大地颤动。
“杀……”
马度起来了,志远军骑兵指挥官向前指出马刀。
所有骑兵跟着向动作,怒吼着冲入顺军冲锋阵营。
“嗤嗤……”
战马冲入人群,骑兵骑在马匹上,利用锋利的马刀划过人群,尽情地屠杀着顺军士兵,而顺军士兵的鲜血,染红了马刀、溅红了马匹。
志远军的骑兵加入,杀得顺军节节败退,而顺军后方,也出现二万骑兵加进入战场。
“加,冲向敌骑兵!”
志远军骑兵不再追砍顺军步兵,开始收拢队形向顺军骑兵冲过去并将砍刀别好,拿出步枪准备射击。
二百米,志远军骑兵开始射击!
“砰砰砰……”
密集的弹雨射向对方,前排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打得人仰马翻。冲锋阵形瞬间凹了下去。而后方冲上来的骑兵被大量马匹尸体挡住去路,一时间躲避不及,纷纷被绊倒,顺军的骑兵阵营一片混乱。
志远军骑兵没有正面冲击进去,射击之后,阵形分成两列在敌方阵型周伟迂回射击。结果就是顺军骑兵被一面倒地屠杀。而且被五万志远军骑兵包围着,顾头不顾尾。
这种情况之下,顺军骑兵想集中一处突破,但志远军的枪炮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战马在躁乱中打转,根本形成不了大规模的集中反击。在一轮又一轮的枪炮打击之下,顺军骑兵失去抵抗,只余五千余骑在志远军前锋,并且在顺军后续部队的支援之下成功逃回。
志远军一路高歌,十七日,骑兵冲到北京城东面,城内城外出一阵阵胜利的欢呼声。
李过部,在志远军持续多日的打击之下,不仅丢失了前沿阵地,志远军骑兵还将顺军牢不可破的通州阵地分割成两片,士气大受打击。但是,面对志远军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的战法,他破解不了,自己没有像样的炮兵,几百门实心弹炮除了打击一下冲锋的志远军,其他时候一无用处。甚至,由于志远军火炮射程过远,又全都是开花弹,自己的实心弹火炮,成了一种无用的摆设。己方的炮兵只有挨打的份。当然,在志远军包围圈里,他组织了数十场大大小小的突围,但战果却是己方部队溃败。在手摇赵士祯、现代步枪的共同推进之下,顺军不断损兵折将,不堪一击。
十八日,志远军不断压缩包围圈。过十万人放弃抵抗,举手投降。至此,李过的一百万军队只剩下不足六十万人,新军士兵同样损失不少。李过通过伤亡数据和武器损毁丢失统计,自己的新军最多只能凑够四万人了。而且,多日交战,弹药储备已基本耗完,大规模作战,弹药最多支撑三天。
“李将军,志远军明天的进攻我们可能顶不住了,我军阵地被分割成南北两部分,如今志远军正全力围剿南面的我军阵地。我们下一步何去何从?”李过的部将语气失落地问道。
“皇上那边如何?”李过低沉地问。
“李将军,皇上那边一败涂地,溃不成军,最迟明天,志远军就会将我我们向北赶去,届时,我军很有可能被赶到山海关下围歼。如今,已经到了准备后路的关头了!”
“好,集合所有新军和老营精锐,这次我们出其不意向关外突击。这中原已经没有我大顺的立足之地。”李过一脸失落地说道。
“李将军,那……那么我们将去那里?”底下将官惊恐地问道。
“唯一的去处,就是投靠英国人,所以,我们集中精锐,护送皇上向西突围,与英国人汇合。”
最终,李过还是把英国作为大顺的救命稻草,听从英国观摩团的招揽,投靠英国人。
十八日,顺军往西突破,一百多万顺军如蝗虫般兵分十路进行突围。
第二军团多线抵挡,兵力不足,竟让顺军撕开三个口子,往西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