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前驾车的马钧也收回了看向洛阳的目光,
他擦了把眼泪,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老,老……老师,我,我,我……我会好,好……好好照,照……照顾蔡,蔡……蔡琰姐姐的!”
……
马车队伍的后面,
跟着长长的百姓队伍,杂乱的话语声在队伍里不时响起,
“哈哈,我们这半辈子都在寿宁庄里过的,谁曾想这把年纪了,还能随着华州牧去晋阳……”
“寿宁庄里的父老乡亲们……出啦!出啦……”
“不要挤,跟着马车,排好队……”
“娘,我去晋阳了!您留在寿宁庄里,要照顾好自己啊!”
……
寿宁庄外面,短暂地热闹了片刻。
不久之后,随着迁居晋阳的大部队出,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蝉鸣声依旧,
十几名白苍苍的老者还站在庄园外,远远望着大路上的队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着,
“唉,要不是我实在舍不得这寿宁庄……其实,人家华州牧说了,像咱们这种五十岁以上的,但凡愿意跟人家走,咱们其实可以坐马车的。”
“别说了,不去就不去了,就留在这里吧……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几天活头?”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华州牧真的很不错了……我们老两口不愿意跟人家去晋阳,人家不但给我们留了二百两银子,还给我和我老伴,一人整了一副这么厚的大棺材!”
“嘿!你别说……人家华州牧也给我送了一副棺材呐!那木头好得很呐……比我老婆当年做嫁妆的那个大木头柜子都要好!”
“哈哈,我也没想到啊,我这穷了一辈子,居然将来百年之后,可以睡在这么好的棺材里,真要算起来……咱们这些留在了寿宁庄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得感谢人家华州牧啊……
“是啊,是啊……”
老人们笑呵呵地在庄园外闲聊了一会,总算是把离愁给冲散了一些,便相互搀扶着,一点一点往回走了。
……
蝉鸣声依旧,
寿宁庄外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视野的尽头,
这一边,
是在废墟里渐渐复苏的洛阳城,
另一边,
是一只庞大的,欢声笑语的,朝气蓬勃的,充满希望的……
搬家的队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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