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徐婉儿的性子,现下怕是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徐娇言这边正哄着谨哥儿睡觉呢,那边婢女就通报,徐婉儿递了帖子来。
徐娇言打开一看,帖子倒是写的中规中矩,什么想念妹妹了,想看看小外甥一类的话。
只是最后附带了一个小纸条:“你也不想你的秘密被现吧,我的好庶妹。”
徐娇言嗤笑一声,将那纸条细细的放在荷包里收好。
徐娇言收了拜帖,允许了徐婉儿前来拜访。
两日后,徐婉儿神采奕奕的只身前来。
一来就嚷嚷着要看看小外甥,也不行礼,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徐娇言神色郁郁,却强打精神道:“谨哥儿才睡下,等会醒了让她来。”
徐婉儿见徐娇言没揪着自己行礼,还好言好语的同自己说话,与当初高傲的样子截然不同,心里得意极了。
徐娇言似乎很是忧愁的样子,眼角红了一片,十分憔悴,勉强道:“或者我带着姐姐去屋内看看谨哥儿。”
徐婉儿心情愈的好起来,忙阻止道:“不必了不必了,别打扰了小外甥睡觉。”
她来可不是为了看什么小孩子,反正到时候徐娇言倒台,这孩子有什么重要的。
徐婉儿不知道的是,徐娇言为了这几滴眼泪,捧着一个洋葱熏了半天,呛的书文跟着一起眼泪汪汪。
徐婉儿步入正题:“前几日在那个奴婢,不是林三姨娘那见着一匹鲛人纱,十分美妙。”
徐娇言闻音知雅,命书香去库房里取。
那鲛人纱一露面,便深深的吸引了徐婉儿的目光,轻盈剔透,在阳光下闪着盈盈的光。
徐婉儿目露贪婪:“好妹妹,姐姐正好缺料子做件衣服。”
徐娇言为难道:“这都是宫里的赏赐,多少件都是登记在案的,我也不好私自送人。”
徐婉儿在心里呸了一声,什么有登记,那怎么林三姨娘就有?
心想着,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低声道:“庶妹可不要忘了,是谁把你捧上这位置的。”
徐娇言紧张的捏住手帕:“可若是太子怪罪下来…”
徐婉儿见她这木讷的样子,急的要去抢书香手里的鲛人纱。
徐娇言忙去护着那几匹料子。
争执间,徐娇言被推了一下磕在桌角上,额间一片红慢慢流了下来。
书香惊恐的扶住徐娇言:“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快喊太医!”
见了血,徐婉儿便慌张起来,佯装气势道:“你若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便把你的秘密告诉太子!”
说罢便急匆匆的抱着那几匹鲛人纱头也不回的跑了。
却没看到书香心疼的拿手帕按着伤口。
夜里,刚下值的太子急匆匆的往太子妃屋里走去。
太子妃的贴身婢女传话过来,说太子妃不小心磕破了额头,正头晕躺在床上。
李行知心都揪在了一起,匆匆到了屋内,却觉周围静悄悄的。
之见徐娇言一袭白衣,额上缠着隐约见血的绷带,眼角含泪,捧着凤冠跪在地上。
见李行知来了,徐娇言深深的叩:“臣妾有罪,自请休妻,青灯古佛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