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赔不赔?”宁心怡不依不饶,“我看还是找乘警吧。大娘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咱们这车厢里可有便衣乘警,刚才你孙子做了些什么,乘警都看在眼里。”
婆子看大家都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抱着孙子就去了别的车厢。
宁心怡冷笑,利用孩子做这做那,这婆子不是个好人。
要不是男娃趴在婆子怀里丝毫不挣扎,还很亲昵的样子,她都觉得这婆子是人贩子了。
过了好一会儿,楚建红小声问:“宁同志,你真的丢钱了?”
宁心怡反问:“楚同志觉得呢?”
“我,我哪里知道。”楚建红有些恼,“不过是个孩子,何必呢。”
宁心怡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她刚才的奶糖就当是喂狗了。
出门在外果然是谁也不能相信啊。
就是这厕所能不上就不上了吧,好在她有空间,总有办法解决的。
一路上除了这个小插曲外,再也没有那不开眼的来占她便宜,当然也没人敢再上来跟她说话。
就怕被她讹钱,毕竟张口就跟一个孩子要一百块钱赔偿的姑娘家,那得是多厉害的人呀。
也没人真把她丢了一百块钱当回事儿,这年头谁会把那么一笔巨款随手放箱子里?
不过是吓唬小孩子罢了。
这一事件也让和宁心怡一同下乡的知青们都明白了,姓宁的小姑娘不好惹。
宁心怡再次睡了一觉,想起来走走,久坐也难受呀。
还未睁眼,便听同座之人正在跟新上车的知青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而八卦的对象正是她!
宁心怡便假寐起来,楚建红说的是她怎么怎么的厉害,让一个小娃娃哭,让小娃娃的家长不得不抱着离开,还说小娃娃是偷,偷了她多少多少钱。
虽说事情是说清楚了,可话里话外带着那么点指责。
听楚建红说话的人有的随声附和着,也有的说就该这样,要不然这些老大娘们还以为她们这些小姑娘们好欺负。
也有不赞同的,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说:“你们不觉得宁同志过分了吗?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呀。
冤枉人家偷钱,那真是太不应该了。
会毁了小孩子一生的,这,这样的同志就应该接受批评教育,太没觉悟了。”
宁心怡越听越觉得不对,接过话茬来问:“你怎么知道那小娃娃没偷我钱?”
娇柔小姑娘抿嘴,委委屈屈地说:“要是偷了你的钱,你会这么放过人家?”
宁心怡扯了扯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丢钱?我过来时那个男娃子一个劲儿地拽我箱子上的锁。”
“可是,你丢钱了吗?”小姑娘还不依不饶地问。
宁心怡看她站在过道上,此时车厢里的人已经很多了,过道上几乎站满了。
“你是从沪上出的知青吧?”宁心怡反问。
小姑娘一愣:“那又怎么样?你说呀?”
宁心怡又问:“你没有位置?”
小姑娘哼了一声,“我觉悟好,遇到需要帮助的带孩子的阿婆,愿意把位置让给别人坐,不像你,哼,没觉悟。”
宁心怡心说,带孩子的阿婆,不会就是想撬她箱子的祖孙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