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割?就是打死,没收!
牛是队里的,羊?宁心怡在上坝村没看到过呢。
猪呢?
队里有专门的养猪场,而且户里养猪也是有规定的,但大多数个人不想养,怕养不到标准砸自己手里,还要倒贴队里钱。
“唉,吃点肉可真不容易。”
宁心怡以最快的度来到上坝村,进村前特地把眼睛揉红,手里拎着两包糕点往大伯娘家走去。
还在正月里,可勤劳的农家人已经开始下地了。
宁心怡红着眼睛跟认识的人打招呼,随着她来上坝村的次数增加,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
“哟,这不是阮建中家的侄女吗?”
“这是又来看你大伯娘啊。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宁心怡一一跟他们打招呼,并没有多说。
直到碰上了村里嘴巴最碎的婆娘——刘巧嘴。
刘巧嘴年纪并不大,三十四五的样子,正是人生好年华,可这位妇人的嘴却也是最厉害的时候,就没有她不敢说的,也没有她不知道的村里的八卦。
经她的嘴一嚷嚷,全村人都知道了,比村里的大喇叭都好使。
“哟,这不是心怡丫头吗?”刘巧嘴很自来熟地上前瞅她手上的糕点。
宁心怡松了一口气,绕了大一圈儿终于等到这位了。
“是刘家婶婶啊,就是一些糕点。”宁心怡红着眼睛说,“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看大伯娘了,就多买了些糕点给孩子们尝尝,唉!”
刘巧嘴一听有八卦也来了兴趣,“小丫头遇上啥事儿了,跟婶婶说说。”
宁心怡求之不得,上来就给了个大瓜,“婶婶,我和我爸断绝关系了。”
“啥?为啥?”
宁心怡叹气,揉了揉眼睛,挤出一滴泪来,“我要下乡做知青了,可我是宁家唯一的孩子呀。婶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就是我爸,不,他现在不是我的父亲了。是阮建华让人偷了我家的户口本……”
宁心怡絮絮叨叨地将阮建华一家做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只不过是稍稍加了点料。
等宁心怡离开这边时,刘巧嘴周边已经围了不少长舌妇人。
宁心怡唇角上扬,心情愉快。
来到大伯娘家,家里的男人都上工了,依旧是大伯娘和孩子们在忙家务。
乐乐看到宁心怡很开心,小跑着上前,“心怡姑姑,你怎么来了?”
宁心怡摸了摸她的头,“有点事,大伯娘呢?”
阮伯娘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张罗着要给宁心怡做顿好的。
直到听完宁心怡来这里的前因后,她气得摔了木盆,“果然是个坏胚子!”
宁心怡挑眉,这话有内情。
宁心怡安慰了好一会儿,阮伯娘才气顺了,“……,心怡啊,就不能不下乡?你可是城里户口。你走了,你外婆怎么办?”
“我外婆骨折了,至少养三个月,时间来不及。等我在那边安顿好,就让婆过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我怕阮建华一家还想着算计她。”
宁心怡低头道,“大伯娘,我过几天就下乡了,来这里一是看看你们,二呢,是想把我和外婆的遭遇跟你们说说,你们也能对阮建华一家有所防备。
他对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对我大堂哥和乐乐的话,肯定更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