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宁外婆没有推着她去写作业,而是拉着宁心怡进了自己的房间。
宁家的院子真的很简单,因为宁家人是真的不多,到了宁心怡这一代,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小辈儿了。
宁外婆的屋子里也很简单,一个用了多年的五斗柜,一张不大的床,一个摆在窗户边上的小方桌,两把靠背竹椅。
这些家具都被摸得锃亮,一看就是用了很多个年头了。而宁心怡房间里的家具却没有这样的厚重感,可见是专门为她打制的。
“心怡过来坐。”宁外婆拉宁心怡坐在床沿儿边上,“等我一下。”
她从五斗柜的最底层,衣裳底下翻出一个不小的木头盒子。
又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同样有了年头的藤箱,拿出了一个不小的木头盒子。
将这两个盒子放到宁心怡身边,示意她打开看看。
“外婆?”宁心怡愣了愣,难道这就是宁家祖上存下来的家当?
宁外婆道:“打开看看。”
宁外婆打开第一个盒子,看得出这是一个饰盒,打开后自动分成三层。
每一层都亮闪闪的,闪得她眼睛亮晶晶的。
“外婆,这是……”
宁心怡看向外婆,感觉心跳得厉害。
不由叹气,想她宁大小姐以前什么饰没见过,现在竟然这么没出息了。
宁外婆说:“这是宁家历代主母留下来压箱底的嫁妆!”
拿起一对玉镯,一对同样颜色的耳坠和一个戒指说:“这是我嫁妆里的压箱底。这是祖母绿的,当年可值钱了,你妈出嫁时我给了她。
你妈去了后,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你爸手里拿回来。你说的那个姓阮的继女,说不定就是从你后妈那里听来的那些事情。”
宁心怡哼了一声,上去抱住宁外婆胳膊说:“那还不是我那渣爹的锅?外婆,咱家可还有别的好东西?”
宁外婆揉揉她的头顶,“你这孩子,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财迷呀?别听那姓阮的胡说八道,咱们宁家的东西都是留给你的。”
宁心怡抿了抿唇,“外婆,不是我财迷。是我不想他们得到咱们宁家的任何东西,哪怕那个人是我亲爸也不行。
外婆,我知道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拿出去说不定还会被人说成资本主义做派,甚至会拉出去批斗。以前我在放学的路上看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敢跟外婆你多说。”
宁外婆哪里能不知道呢,这丫头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前胆子不大。
“心怡啊,这些在现在虽然不值钱,可那些手里没有的都想弄到自个儿家里存着呢。”
宁外婆耐心地说,“这里面虽说都是宁家历代主母压箱底的嫁妆,却也有不少是宁家当家人给的。
好好留着,说不定咱祖孙俩以后就靠这些过日子呢。”
宁心怡抱着宁外婆的胳膊说:“外婆放心,我一定好好存着当个念想。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哪里用得着这些东西呀。”
宁外婆笑了,“都随你,卖了也随你。不过,心怡啊,可得藏好了。”
“外婆放心,我藏东西最稳当了。就算那些歹人将咱们家翻个遍儿,也找不到一根毛!”
“可别这么说,粗鲁。”宁外婆忍不住拍了她一下,“又把另一个盒子推了过去,看看这个。”
宁心怡有了心理准备,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大半儿是黄白之物,大小黄鱼外加袁大头,还有好几张房契。
“这是你太外公留下来的,你外公没动一分,都在这里。”宁外婆解释道,“宁家当年达时,可不止这些家财,大多都被你太外公散了。
这四张房契是他特地给子孙留下来的,其他的都捐给新政府了,这四张租给了政府办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