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拍头,难道她真的摔坏了脑子?
“……我跟你说啊,乐乐小丫头说得太好了。我听到门外有个自称是江哥的二流子进屋,我就拉着你跳窗逃了。
跑到这边的时候你不知踩到了什么,直接倒下了。是我掐了你好一会儿的人中,你才醒来呢。”
原谅她掐得不轻,但做戏得做全,抱歉了,姐妹儿!
“这样啊。”赵艳又一次拍了拍头,“谢了,姐妹儿。不过,咱们现在去哪儿?”
宁心怡道:“去村里找个人。”
“谁?”
“我亲大伯。但是我从没见过他,也许两岁之前来过。你也知道,我跟着外婆过日子,我那爸爸,从不管我。”宁心怡撇撇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赵艳却以为她伤心了,赶紧拉起她手来安慰,“你还有我呢,我是你一辈子的好姐妹。”
“好吧……”
其实她觉得她跟外婆一起生活挺好的。
进了村子,随便找了个走路全靠拐棍的老太太问路,很快就找到了阮建中的家。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上工,只有阮建中的婆娘带着几个孙辈儿在家里忙活着。
宁心怡站在篱笆门前,阮伯娘一看就知道她是谁了。
阮伯娘上前将宁心怡看了又看,笑了,“你是心怡丫头吧?”
宁心怡点头,“你是,大伯娘?”
阮伯娘应了一声,“是我。你这丫头长大了跟弟妹像得很,就是比她更好看,个头也更高。”
宁心怡感觉到了她的善意,也笑了。但是时间不多,她还是想直奔主题。
“大伯娘,刚才乐乐提醒得太是时间了。我和同学才躲过了这一劫。
可大伯娘,我来上坝村才过了一天,还真不知道到得罪了谁,竟给我安排那么一个人来恶心我,不知道那人想把我怎样?”
阮伯娘将她拉进屋儿,让小孙女给她们倒水,她便说起了来龙去脉。
“……这事情说来还是你大伯先听到的,他昨天下工后帮着村里人起房子,无意中听到有人说起你的名字。
这才悄悄跟过去听听,没想到听到有人给那江二流子五块钱,让他来坏了你的名声。这才让乐乐丫头跟你去提个醒儿。”
“五块钱?”赵艳惊呼,“这人还真是大手笔。”
一个城里的临时工一个月才多少钱?五块钱相当于一个月三分之一的工钱了,说大手笔也不为过。
阮伯娘为难了那么一下,“是刘家的外孙女,说是她妈的娘家人给你介绍的对象儿。
对外说你家是后妈当家,后妈家的外婆也是你的长辈,长辈说的话你得听。”
“呸!”宁心怡气地吐口水,“是阮香云吧?她哪来的脸,还后妈当家,真会往脸上填金。后妈的那份工作还是接我妈的班儿。”
阮伯娘叹气,“当年你爸妈那事儿,说起来都是我们阮家欠你们宁家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大伯娘,只要大伯娘能……”
“大伯娘!”宁心怡打断她的话,说:“我现在就有事想请大伯娘帮忙打掩护。”
“哦,好。”阮伯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应下,“你说。”
宁心怡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在大伯娘这里休息个几天,另外,这床单还请大伯娘帮忙洗洗……”
有些事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当事人说起来就觉得脸热,羞得慌。
还是赵艳接过话来跟阮伯娘说了一遍宁心怡的情况。
阮伯娘赶紧接过床单来,“心怡这样子是没法下地的。放心吧,家里孩子多,屋也多,你们俩跟孩子们挤挤就是了。
就是,那刘家既然弄出了这一出,想来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