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道:“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礼部侍郎和夫人一大早就找上了门,说是您害了她的女儿。嚷着让小姐您赔命。”
江姝柠下意识就想到这是一个阴谋。
针对她的阴谋。
否则礼部侍郎应该找的是周珩,绝非是她。
到正厅时,江远安面容阴沉地坐在那里,薛兰给他捶肩捏背,柔声宽慰。
“老爷,姝柠是妾身看着长大的,她平日行事是不着调了些,但绝不会有害人之心,一会儿她来了您和她好好说,问问她昨日到底发生了什
么。”
江远安挥手砸了手边的茶盏,神情暴戾。
“礼部侍郎说的还不清楚吗,她还有什么说的?早知道当初会生下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孽障,我就应该把她掐死在襁褓里!”
礼部侍郎区区一个三品官,平日见他哪次不是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
这次倒好,不但指着他鼻子骂,还扬言要告御状。
他呢,不但不能反驳,还得笑着赔不是。
他江远安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这么窝囊!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入江姝柠的耳中。
她鼻尖酸涩,心脏抽疼。
原主的情绪,她感同身受。
薛兰弯了嘴角,抬眼时看到了江姝柠。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姝柠来了。”
她拍了拍江远安,佯装嗔怒,把“慈母”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姝柠,你父亲也是气急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江姝柠扯了下唇,讥诮道:“这不也是你希望的,你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薛兰神情一僵,还没开口,就见江远安一脸阴厉地冲了过来。
“啪!”
巴掌声清脆刺耳。
江姝柠错不及防,挨了下来。
耳朵响起嗡鸣声,疼的近乎麻木。
面纱上,开出了多多妖冶
的红梅。
是脸上结痂的伤口开裂了。
薛兰站在一旁,嘴唇压抑不住地上扬,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打吧,用力打,打死才好!
江远安眼里满是厌恶,眼神如视仇敌。
“来人!”
他喊了一声,门外的护卫走了进来。
“把这孽畜押到侍郎府,告诉侍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权当她不是我的女儿,不必顾忌什么脸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