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你这是做什么?”
傅昭掀起鲜红的官服,鼻子地跪在了余承光的面前,还朝他磕了个头。
“昭儿自知失礼,但实在是情非得已。”
他缓缓抬头,满脸严肃地说,“余伯伯,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初儿被山匪……这对她很不利啊!”
余承光瞬间皱眉,桌上的酒杯也被粗暴地砸碎在了地上。
“胡说!统统胡说!”
他强忍着心里的怒气,连嘴唇都在颤抖。
好在余承光阅历深厚,没有作的更多分。
他微微扶额,朝傅昭问了句,“昭儿,你可是因为这件事,不想再跟初儿有沾染了?”
“本侯也理解,你家世代为官,极重声誉,你若有此意,本侯不强求,也不怪罪你。”
话音刚落,傅昭便有重重一叩头,带着自己满腔的诚意。
“不!昭儿此来,是希望余伯伯成全昭儿一片痴心!”
“请余伯伯正式将初儿许配给昭儿吧!”
“余伯伯若应允,昭儿立刻飞鸽传书,让父母备好聘礼,马上送往定远侯府!”
余承光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寻常人家若是遇到这样的事,都唯恐避之不及。
可昭儿却依旧对初儿不离不弃……
余承光有些动容,但也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他扶起傅昭,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如今他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清楚了。
“昭儿啊,你只是因为初儿名节受损,才如此的吗?”
傅昭郑重其事地答道,“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昭儿对初儿的心意,早已经禀明余伯伯了。”
“之前只是碍于初儿一直不允,所以昭儿希望能一点一点慢慢打动初儿。”
“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又临近三年大选,昭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昭儿不想初儿受半分委屈,只好强硬一次了!”
“待成了婚,经年累月,初儿迟早会明白昭儿的真心!”
傅昭再度跪下,朝余承光磕头,“昭儿不在乎流言蜚语,无论初儿经历了什么,昭儿都娶定她了!”
“求余伯伯成全!”
余承光满意的点点头,若说之前对傅昭还有办法的顾虑,方才听了他那么一番话,余承光是一万个放心了。
也是,初儿那么倔强的性子,有时候是该强硬一点,不该事事由着她。
余承光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傅昭的人品和承诺。
他扶起傅昭,扯下腰间的玉佩塞进他的手里,欣慰道,“那就如昭儿所愿。”
“以后,我便将初儿托付给你了!”
在大周,若是两家交换了信物,便是正式定亲了。
傅昭激动得险些站不稳,连忙也从身上摸索着,最后从脖子上取下了祖传古玉吊坠,双手恭敬地奉于余承光。
“多谢余伯伯!昭儿感激不尽!一定不负所托,永远对初儿好!”
这块古玉,余承光有印象。
这是傅家世世代代只传给嫡系子孙的,是傅家权利的象征。
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离身的。
没想到昭儿这孩子这么实诚,居然愿意用这古玉来当做信物交换。
余承光更满意了,忙拍了拍傅昭的肩膀。
“好!随我一起去看看初儿吧,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