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我,我也会对你好的!”张若星红着脸跟着附和道。
他昨天虽然中了马蜂的毒整个人昏昏沉沉,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这位姑奶奶背下山的。
姑奶奶看似一副柔弱的身躯,结果背起人来就跟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似的,背着他一名成年男子下山,都不带停下来歇息的。
一开始张若星原本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和她一起滚下山崖摔死,结果不曾想,她那步伐简直稳如老狗。
张若星不由感叹一句:不愧是常年居住在山顶上的人,体力嘎嘎的好!
反观他老爹,两手空空一身轻松,上下一座山,竟然给累成了如同行走的丧尸!
啧……上山时,亏他还奴役了自己一段路程。
想到这,张若星突然想起了自己那还没到手的五十万,于是拐着弯又说了一句,“爸,你听过一句话吗?叫亲兄弟明算账,虽然你我是父子,但是你抬头看看前方那朵漂亮的云,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五十万?”
听见这话,张明德嘴角猛的一抽,他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掉钱眼里了是吧?”
“爸,这钱可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你不会连这点钱你都要黑了我的吧?”张若星暗骂了一句奸商,随后不满的将脑袋探向了前座。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
“这钱你现在没资格拿,你姑奶奶从山顶一路背着你下山,不知道受了多少罪,这钱就当是你孝敬她了。”
张若星瘪了瘪嘴,他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也心甘情愿把那五十万给他这位姑奶奶,“那你倒是把钱给她啊!”
“臭小子,你以为我像你那样不讲诚信吗?”张明德一边骂,一边从口袋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随后转身冲着后座的迟早说道,“小姑姑,这钱是你孙孙孝敬你的,你好好收着吧!到了南城要用钱的地方多了,身上没钱可不行,我身上就带了这点钱,回头大侄子再点零花钱给你。”
迟早往那张支票上看了一眼:这天大的好事竟落到她头上了?
背人下趟山就能赚五十万,这买卖稳赚不赔,她不介意再多来几次!!
“这是一百万,多了五十。”迟早提醒他。
“另外五十是大侄子孝敬你的。”张明德解释道。
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迟早索性伸手将那张支票接了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也送你们一点东西吧!”
她不白拿两人的钱。
“小姑姑,你要送大侄子什么啊?”张明德立马就来了兴趣。
“我也有吗?”张若星也跟着追问了一句。
迟早装样子将手伸进裤子口袋,手上立马变换出来两个折成三角形的护身符,“这是我亲手画的护身符,贴身佩戴方可替你们挡灾三次。”
“除此之外,你们终生所需要用到任何功效的符,我都给你们包了。”
迟早所画的符,一般价格由对方的经济情况而定,如果遇到的客户家境贫寒,她一块钱的也收过,但如果是一些家庭条件可以的,价格则会高一些。
她的大侄子和孙孙每人大气的给她五十万,自然享受终身售后服务。
张氏父子俩见状,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虽然父子俩都是无神论者,压根就不相信这护身符能有她说的那么神乎其神,但两人为了不扫兴,还是将她的心意给收下了。
“小姑姑有心了,这东西我很喜欢,我一定每天都贴身携带。”张明德心想,不管这护身符有没有作用,他都会好好带着它的。
“谢谢姑奶奶……”张若星将东西塞进了口袋里,大概是还不习惯,他喊姑奶奶时总感觉有些变扭。
迟早冲两人勾唇笑了笑。
后来,三人聊着聊着,又说起了张家现在的情况,张明德和其夫人育有五子,张若星排行老五,是家中最小的小儿子。
至于迟早的辈分为何比张明德要大,这事儿还得从张明德的曾祖父曾祖母,也就是迟早的爷爷奶奶说起。
迟早的爷爷奶奶,在十几岁的年纪就生了两人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便是张明德的爷爷,后来不知为何,夫妻俩迟迟怀不上二胎,那会儿两人不知看了多少神医,用了多少偏方,但最后的结果都事与愿违。
本来夫妻俩都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然而当他们年过五旬之后,竟意外怀上了二胎,那个孩子也就是迟早的父亲。
张明德的爷爷,和迟早的父亲是亲兄弟,两人却相差了42岁的年纪,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迟早人小辈份大的原因。
迟早听了张明德的讲述后,也理通了家族成员的关系。
“小姑姑,你是我们家族几代人中唯一一个女娃娃,要不是十八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儿,你从小到大都会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我其他那几个臭小子,最大的比你大了八九岁,小的时候他们可喜欢抱着你玩了。”
说到这,张明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迟早虽然一开始听了父母的遭遇有些难受,但她好歹加起来(包括修仙界)也活了一百来岁了,什么大风大浪她没有见过,所以很多东西她看的比较开。
说不定她的父母早已重新投胎成人了呢!
如果不是师傅将她捡回去,她也没机会成为一个修道者。
所以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莫要过于纠结过去。
大概是昨晚睡的少的缘故,迟早聊着聊着就犯起了困,张明德看出了她的困意,也识相的闭上了嘴,“小姑姑,你困了的话就把椅子放下去一点,你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睁开眼睛我们就到家了。”
“这后排的座位还能放下去?”迟早表示她是土鳖,以前从没坐过这么高级的车。
她研究了一下,结果愣是没搞明白,最后还是一旁的张若星帮她调整了座位。
迟早躺在软硬适中的座位上,嘴里出舒服的喟叹,“高档车就是不一样,真舒服!”
然而,张明德听见这话,又开始心疼的抹起了眼泪。